“而且我见过那男知青一面,这种看起来傲里傲气,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冷淡样,背地里弄起来可厉害了。”
“欸欸,怎么个厉害法?桂芬你多说一点啊!”
“哈,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还有这些年轻小姑娘在呢,我不说了……”
这姓谢的知青,又是长得最好的那个,这一听就是谢淮序啊!
吃瓜吃到自己的熟人,衣湘有些一头雾水。
这人后面说的话,衣湘是一句都没听懂,但刚刚她们说谢淮序和石甜美的事,衣湘是不信的,谢淮序就没正眼瞧过石甜美。
但衣湘觉得任由这样的谣言,在大队上被人私下里传来传去,她心里也不是很舒服。
好歹涉及到谢淮序的清白……
衣湘本来端起盆,已经走上河流和村里的分叉路,想了想又重新走了回去。
河水哗啦啦的流淌声,伴随棒槌捶打在衣服的声音,还有女人们的说笑声。
衣湘咬着唇,一脸较真地走到刚刚最先说“谢淮序和石甜美有一腿”的女人面前。
那女人看着衣湘兀突突地站在她的身后,声音清脆得像今天房檐上的莺啼:“嫂子,刚刚您说关于谢淮序的事,是谁说的?下次我想和谢淮序去找他说清楚。”
那女人手上的棒槌邦的落到盆里,其他人也一脸惊呆了的表情。
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衣湘,不知道她怎么又回来了。
原本以为衣湘走远了,谁知道她突然又返回来,还背后灵似的站人后边,吓死个人了!
这背地里说人小话的事,是不能拿到台面来掰扯的,毕竟被当事人听到,还专门找上门,多少有些心虚。
那嫂子果然也眼神乱飘,心虚的张大嗓门道:“就不知道啊……有人看到了呗,那女知青从你家门口衣服都没穿好的走出来。”
衣湘抱着自己的盆,很耐心道:“是谁看到了呢?”
这讲话的嫂子叫春燕,她看着衣湘笑吟吟的模样,心道今天是过不去了,心一横干脆道:“你找张志强呗,都是他看到的。”
衣湘点头:“谢谢嫂子。”
说完,抱着盆,头也不回的就走。
春燕拍着胸口道:“妈呀,这衣湘原来那么厉害,笑得我心头瘆得慌。”
“感觉她这样子,这事肯定是张强子嘴皮子耍坏,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嘴上没个把门乱说话。”
“我倒是觉得不一定,一看就是衣湘剃头挑子一头热,这段关系谁更上心,一目了然。”
“唉,那衣湘不就可能会被抛弃吗?而且如果知青回城的话,谢知青会和她离婚吧……”
“真可怜啊……”
衣湘并不知道,自己突然返回河边问清楚谣言之后,反而收获了一堆女人的同情。
抱着盆,衣湘走三步歇一会儿,最后吭哧吭哧爬上山,天都黑了。
衣湘累死累活走到家门口,发现家里居然是亮着的。
谢淮序,谢淮序他回来了?
衣湘把洗脸盆放到家门口的空地上,今天上山下山都来回6次了,她腿都走软了,现在又酸又疼。
两扇门敞开的,顺着往里望,她看到谢淮序疲倦地侧着头,垂下的几缕发丝遮住双眼,手指交叠放在膝头,长腿微曲,他姿势随意地靠在堂屋的矮椅上,却让人觉得十分从容。
衣湘松开搭在门上的手指,猫着腰,踮着脚小心翼翼走进去,可谁知她手刚一放开,木门就发出一声吱呀,谢淮序顺势睁开了眼。
谢淮序抬起头,黑眸沉静地望向她。
衣湘嘴唇张了张,看着他欲言又止。
她慢慢走到谢淮序的面前,然后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碰谢淮序的右腿。
“疼吗?”
“今天走了那么久,腿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