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朗笑道:“严大人话里话外对公子都是疼爱骄傲之意。今日见公子行事,不愧是严大人之子。公子出身名门,却没有在公堂前说出严大人的身份,实在难得。”
“啊...这个...”严知行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是不说吗?那是轮不到自己说,这几位哪个身份不必自己贵,他们都不开口,自己有何脸面搬出父亲身份。
严知行正心中腹诽,却忽听一旁追风啧了一声,道:“有爹是不一样哈。”
“......”气氛静默了一瞬,沈确起身拱手道:“是本官冒昧了,本官并无它意,只是当年曾受过严大人关照,因而才多说了些,并非---”
“哎哎,知道知道,大人无需解释,”追风赶紧摆手道,“不瞒大人,我们也对大人调查过一二,若大人是那趋炎附势之人,我们早就搬出身份强权压人了。”
“咳咳--追风,你...别说了...”严知行疯狂咳嗽暗示,别人刚夸他们公正,他们就要自毁名声。
沈确却笑道:“这位公子性子倒是爽朗,公子此话却也没有问题。神鬼魔神自该有不同的对付之道。幸而二位公子提前调查了本官,方没有误解本官。本官记得公子名追风,却不知公子姓氏,能否请教公子姓氏?”
“姓氏啊...”追风摸着下巴琢磨了半晌,道,“姓氏不重要,大人只需记得今日行侠仗义之人是定远侯府的就是。”
“咳---”严知行这次是真真切切被呛到了,咳了半晌,脸色通红,也顾不得别的,侧头对追风道:“你可低调些吧。”
“那不行,今日这美名必须记定远侯府上,免得傅将军说我厚此薄彼。”追风仰头,用大义凛然的语气说道,“明日,我就让全并州人知道是侯府帮他们解决了祸害!”
“......”严知行一时无言以对,而沈确听闻追风是定远侯府之人,诧异半晌,起身行了一礼,道:“原来公子是定远侯府之人,难怪肯仗义执言挺身而出。”
“嗯!”追风用力点头,道:“我们定远侯府最是看不得这种为非作歹之人!”
“两位身份如此不凡,看来本官是无需担心二位和几位姑娘的安全了。”沈确似是松了口气。
“沈大人是担心我等安全才来的?”严知行听出话里之音,不禁问道。
沈确点头,道:“二位不知,程府虽是生意人,却是有些背景,因为才如此猖狂,本官虽听过一些传闻,但终究没有证据。今日二位和几位姑娘出堂指认程容止,程家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本官此次前来一是感谢,二是想提醒一二,若有需要,本官亦可派人护送几位离开。但本官刚入府时见到府中防护森严,不禁对二位身份生了好奇,才唐突一问。如今知晓了二位身份非凡,本官是多此一举了。”
“你放心!怕的就是他不动手。他今日敢动手,明日就要他家破人亡。”追风道。
“那几位姑娘的安全也托付于二位公子了。”沈确起身,拱手作了一辑,道,“打扰二位多时,本官便回去了。”
沈确告退离去,追风严知行两人来到夏璟熠傅洵之院落,将情况回了两人。夏璟熠傅洵之两人趁着午后阳光正好,搬了两张软榻在院中,傅洵之半躺在美人榻上闭着眼,也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夏璟熠手执书卷,坐在另一张罗汉塌上看书。待两人说完,夏璟熠点头赞赏道:“为官清正,秉公执法,事后还不忘关心几位姑娘安危,沈确此人确实不错。”
几人正说着,忽有一侍卫来报,赵双燕几人想要求见追风严知行,两人遂又去见了赵双燕几人,白榆因着有将几人接到侯府的念头,也跟了去,两刻钟后三人回来。
夏璟熠问道:“赵姑娘找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又感谢了一番,又问我们能否收留她们至三秋退婚之后,她们想等三秋退婚之后再走。”追风道。
夏璟熠轻轻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侍卫又搬了几张软榻过来,追风挑了张软榻瘫了上去,长叹道:“累死了,终于能歇歇了。”
严知行白榆也在榻上坐了去,东倒西歪的靠在榻上。午后的阳光正好,冬日的寒冷正一天天的退去,阳光烘的人睡意爆发。不一会,夏璟熠便听到几声轻微的鼾声,抬头望去,周围四人已经睡了一片,唯有南星还在他身边侍立伺候着。
夏璟熠对着对面空着的软榻抬了抬下巴,轻声道:“你也坐下休息吧,这里这么多人伺候着呢。”
南星道:“不用,属下并不觉得累。”
夏璟熠微微叹了口气,道:“你也该学学白榆,放松随意些才是。”
南星瞥了一眼歪着脑袋睡觉的白榆,道:“属下才不想和他们相提并论。”
“哥哥,上次也罚你了是不是?”夏璟熠放下书,抬眸望着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