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来了,赶紧进来坐,别听你叔叔胡说。”
宁父跟在两人身后,嘴里嘟囔着,“怎么胡说了,来抢我闺女的可不就是抢劫的嘛。”
这句话说完,宁母回头瞪了他一眼,宁父原本的气焰瞬间灭下去大半。
许嘉浩进来之后就在四处寻找着宁书的身影,但是并没有看到,宁母猜出他的小心思,却并没有开口解释。
沙发上,许嘉浩坐立难安,过了许久,他主动开口问道:“阿姨,那个书书没在家嘛?”
“她啊,和清辞一起出去养伤去了,说是在家里得上楼下楼的,不利于她养伤。”
“那,那个她有说去哪吗?”
宁母笑了笑,“这个书书不让我们说。”她又接着问道:“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
许嘉浩点点头又摇摇头。
宁母:“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嘴硬,一个个的这也不说那也不说,到最后想说也没人听了,书书这孩子从小被我们宠坏了,就爱耍些小孩子脾气,但没办法,做父母的就多担待点呗。”
话说到这,宁母没有再往下说下去,但是许嘉浩也已经明白了宁母话里的意思。
站起身,“叔叔阿姨,打扰了,我就先回去了。”
宁母将他送到门外,又说了一句,“书书这孩子啊,从小就喜欢她外婆。”
言尽于此,宁母笑着关上门。
许嘉浩对着已经关闭的大门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
外婆家门外。
宁书和贺清辞两个人都傻眼了,傻愣愣的站着。
贺清辞倚靠在门板上,看着紧闭的大门,一抬下巴,“说说吧。”
宁书心虚地挠着鼻子,“说,说什么?”
他指着那把锁,“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就,就你看到的那个情况呗。”
贺清辞忍无可忍地朝着宁书的脑袋上一个暴栗。
“你没给奶奶说?”
“我忘记了,谁知道外婆她这个点会不在家啊。”
“......”
贺清辞已经被气得说不出来话了。
两人可怜巴巴的等在门外,一个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一个坐在轮椅上,周围还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颇有一种流浪汉的架势。
乡下别的东西不快,这消息传播的速度可是不知道要比城里快多少倍。
不一会儿镇子上就传遍了,说是贺家老太太门前来了两个流浪汉,还是一男一女。
就这一回的功夫,姥姥家门前这条路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假装从这边路过,实则打量他们两个人。
就连周围的流浪狗流浪猫都来凑热闹。
贺姥姥从街上逛完回来,一进镇子就有人凑到她跟前说些什么。
“哎,贺婆婆回来了?”
贺姥姥提着东西回道:“哎,回来了。”
“你赶紧回家去看看吧,你家门口来了两个流浪汉,你不知道可怜的瓦,穿的那个裤子都是破的。”
贺姥姥:“流浪汉?咱镇子上哪来的流浪汉?”
“这个不晓得,你赶紧去看看吧,到时候处理不了招呼一声乡亲们。”
贺姥姥带着疑问回到家,远远地就看见门前那两个可怜的孙儿,步伐都不由得加快了几步。
听到声音,两人头都没抬。
“小书,小辞。”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两人才抬起头,就看着他们的姥姥逆在夕阳的余光中。
宁书瞬间眼泪汪汪,“姥儿,你再不回来,你亲亲孙子和外孙女就真的成流浪汉了。”
她一哭,贺姥姥心疼极了,抱着她,“哎呦,我可怜的孙儿哦,不过,你这腿怎么了?”
宁书躲闪着姥姥的目光,含糊其辞道:“不小心摔了。”
贺清辞站在一旁看着这祖孙俩的戏,无语凝噎。
“行了,奶奶,你俩再站在门前哭会儿,明天不知道有多少个版本的谣言诞生。”
“对对,赶紧进屋。”
姥姥家的小院子是一个标准的三合院,古色古香的,一间正屋,东侧和西侧各一间房,中间有一个大大的院子。
院子被姥姥打扫的很干净,种满了花草,还养了一只可爱的小狗。
打开房门,里面的家具被整理的整整齐齐的,就是每一件家具上都有一件它们专属的衣服。
贺清辞推着宁书进屋,将她扶到沙发上坐好,把轮椅放在一边。
贺姥姥把东西放下,不知道从哪找出两块糖给两人一人一个,宁书拿着糖哭笑不得。
“姥姥,我都多大了还吃糖。”
贺姥姥反驳道:“再大在姥姥这儿也是小孩。”又道:“怎么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姥姥好去接你们。”
贺清辞:“还不是她给忘了,真是没用。”
贺姥姥打了一下贺清辞,“怎么说话呢,要让着妹妹知不知道。”
贺清辞不说话,贺姥姥又打了他一下,“说话,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您赶紧坐下休息吧。”
宁书挑衅的朝贺清辞看了一眼,那眼神都仿佛在说: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