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摇头,我一看这就没戏了,拍拍衣服站起来:“那算了,没什么事就回去继续工作吧,也不要太累着了,有事儿跟我搭——啊艾尔莎说!散会!”
一声令下,我头也不回地转身,心里还是愁得很,趁着四下无人再度把ctos逃出来:“你出的主意一点都不管用!”
“贝纳尔,请耐心一点,你将他们聚在一起公开讨论这个话题过于激进了,如果他们有心,会单独来找你谈的。”
“真的?”
“真的。”
不用ctos说,我心里也确实抱了一丝丝希望。如果,如果他们其中一些人确实想要详细了解,他们自然会去找艾尔莎“聊聊”。不过这样招来的人,估计也只能做事,真要扛起宣传方面大旗的还是得找在夜校学习过的人。
在招募人之前,我再跑了几趟联络之前夜校接触的学生,在宣传方面拉起了一些人,主要完成创作没品笑话和传播故事的构思,向一位先锋艺术家学了该怎么用喷漆罐作画,向一个锁匠学怎么开锁,在学习时间,艾尔莎向我同步消息,新闻学、土木工程、市场营销的三个学生先后找到他商谈,当艾尔莎袒露“康米”的事实后,新闻学学生杰尼索夫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说自己也对康米有所了解,只是一直不知道还有艾尔莎这般的左翼存在。
“但是我能嗅出他浅薄的谎言味道。他可能只刷了一些有关理论的解读小视频,对完整的概念与框架完全一知半解。他来找我,完全是因为新闻领域的职业需求被AI侵蚀得太过严重,他想赌一把,看能否走出另一条道路来。”
我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既然他是学新闻学的,那肯定会写东西吧,就先让他来写小报、编故事和笑话,再让你和老校长来审稿,应该没问题吧?”
“还要加上ctos,我怕他会夹带私货。”
“有道理,我会让ctos辅助你的。”
再就是市场营销学生伊利亚,艾尔莎说他没什么好说的,他以为我说的“违法事”是干黑市走私,开场就表态说一定严守秘密,大家一起发大财——等听艾尔莎袒露真相,他仓皇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走了。而且今天不见他来上班,或许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那个土木老哥呢?”
“那个土木系学生表示可以搞定炸药,并且对康米那些很感兴趣,愿意学习。”
总算有个能用的人,我很高兴:“那让他有空的时候来咖啡馆的包间跟我见见吧。”
在咖啡馆静谧的包间里,我再次见到了这位长相有点过于成熟的土木老哥,他看上去年纪比我还大,问我:“是需要炸药么?”
“你学过?”
“土木工程会涉及到一些爆破相关的东西,我自己对这个也是比较感兴趣的。”
“那听起来你应该直接选爆破或者军事工业相关的专业吧?”
“嗯……因为选这个专业有补贴,这个专业现在日薄西山了,连理工大这种顶尖院校都很难招齐能凑一个班的学生,它就……呃,分数线也比较低一些,好进。”
我很快明白:“要是你转专业的话,这份补贴也就拿不到了是吧?”
学生迟钝的点头。
土木工程都这么惨了吗。我忽然想到艾斯利之前去米诺瓦商谈建设新数据中心的事,以后土木工程领域不仅工人不要,恐怕连设计师都不要了,土木工程的确是个日薄西山的行业啊。
“事先跟你说好,我们要做的事是一阵真正要掉脑袋的大事,没那么容易,非常危险,可能会因此坐牢、牺牲,如果你要希望以此能发财做大官什么的,我也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是不能抱什么太大指望的。而且即便真的成功了,也不是把政府的人拽下来,换自己坐上去——而是建设一种崭新的社会,不是搞什么权力分赃大会——即便如此,你真的能理解、愿意行走到我们这条路上吗?”
土木学生犹豫了下:“嗯……你说的这些大道理有点远了。”
“但是坐牢和牺牲的风险是实打实的。”
“我……试试吧。”土木学生看样子也不太拿得准,有点为难的样子。他都这样了,我也不好继续逼问他,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你叫什么?”
“谢尔盖.伊戈列维奇.马卡洛夫。”
“我叫贝纳尔.维克玛。”我向他伸出手,“现在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谢尔盖同志,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