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兔子再重复一遍肯定是指望不上,不过根据听到的部分也能推测出全部的内容。
第一条规则很可能是给同伴点一杯酒让他喝,第二条是和同伴跳三首曲子,第三条是和同伴玩儿游戏。
整个迪厅全场看下来,临羽山不在这里,其他人也不在这里,能称得上同伴的也就只有洛免。
贺枕:“我们去吧台那儿。”
其实点酒的话,摇晃桌子上的小灯也可以召唤服务员,可惜他们没有桌子,只能去吧台。
洛免没有听到兔子说话的内容,但根据贺枕的要求,也能猜到吧台和规则有关。
两人向着吧台走去,他们在相对安静的角落,离吧台有一定的距离,中间还有好多人阻隔在路上,走过去需要一定的时间。
贺枕边走边大声喊着问洛免:“你神志还没恢复的时候,是怎么活下来的?”
根据洛免所说,他一进来没多久就失了神志,身边场景一直在换,直到换到了学校,可他那时候意识不清醒,按理来说早就违反各种规则被游戏弄死了,
洛免:“我一路杀过来的,屠杀npc会毁灭当前游戏后进入下一个游戏。”
贺枕眼睛一亮:“也就是说如果一个游戏陷入死局,也可以杀出去,用暴力解决问题!”
洛免:“我可以,你不行。我是个复制人,和npc算半个同类,杀猛了会被游戏扔到另一个游戏里,但你不一样,随便实施暴力十分危险。”
“原来是这样。”贺枕不免有些嫉妒,“那这里对你其实危险不大,出了问题还能杀出去。”
洛免笑了笑:“那也只能到另一个游戏里而已,不正常通关就无法回到现实世界,更何况你不在我身边的话,我迟早又要失去神志。”
贺枕:“那你回去了吗?”
洛免迟疑了片刻,才缓缓说了一个:“嗯。”
回答这个问题有什么可迟疑的?贺枕感觉有隐情:“真的回去了?”
洛免点点头,回忆着当初的情况,他离开学校,不知道躺在什么地方,眼睛睁不开,身体动不了,身边有些滴滴答答的仪器声和隐约的人声。
他使劲动了动手指。
“他动了!”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不自觉的冷意,不像是关切。
紧接着有人进来在他身上做了一系列检查:“不行,意识恢复不了,最多还能活一年。”
“可是他的伤看上去并不严重。”
“爆炸中的烟尘很多,呼吸道和肺部有很大病变。”
“那怎么办,他脑子里的知识可是那家研究所的所有财富啊!研究所的人和资料已经全部被炸没了,只剩下这一个人,不能就这么让他将一切带进棺材!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恢复意识。”
“这是这样他会死得更快。”
“无所谓。”这个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如果实在不行也没办法,幸好我们还有项目一的遗留资料,”
回忆完当时的情景,洛免推测着:“应该是爆炸残留的影响,在现实世界我是个植物人。”
贺枕愣怔片刻,嘀咕了一句:“好惨。”
转眼间,他们已经到了吧台,吧台后面的调酒师拿出调酒单,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请问需要什么?”
调酒师胸前口袋露出的挂坠上有兔子耳朵,和刚才的亚克力挂坠一样。
贺枕指了指挂坠:“这个挺别致的,能给我看一下吗?”
调酒师摸出挂坠:“当然,这个是我捡的,喜欢就送给你。”
“谢谢。”贺枕接过一看,和他手里的那个一样,只是这只兔子的肚皮上印的是洛免的名字。
有了上次的经验,贺枕提前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将挂坠递到洛免手里。
果然,兔子到洛免手里没多久,就开始说话了。
“1.你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2.你的腿受伤了,不能跳舞。”
“3.请到角落的卡座玩游戏。”
“好像也不是很难。”洛免听完兔子的话,一抬头,发现贺枕脸色难看,立刻意识到什么,“你的规则该不会是给我喝酒、让我跳舞和不能让我去卡座玩儿游戏吧。”
贺枕干笑两声:“没有的事,我的规则和你都是一样的,和你一起玩儿游戏什么的。”
贺枕心想:“要不将酒伪装成普通饮料给洛免喝,这样就能完成任务。”
洛免面无表情地观察着他,忽然开口说:“我决定从现在开始,你给我的任何饮品我都不喝。”
“都说了规则是一样的。”贺枕眼神躲闪。
洛免:“任何形式的舞我都不跳。”
贺枕咬咬牙:“那也不用说得那么死吧。”
“天塌下来我都要去卡座玩儿游戏。”
贺枕举起双手发誓:“这条规则真的是一样的!”
“算了。”贺枕泄气,“前两条确实和你的矛盾,兔子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洛免:“是的,看出来了。”
贺枕:“其实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洛免:“但是能多活一会儿。”
贺枕:“其实早死晚死都一样。”
洛免:“那你怎么不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