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回答得干脆:“你们将精神体送进她的精神图景就好了。”
温斯特和德鲁对视一眼:???
“可你刚才不是说,我们实力不够吗?”德鲁不解。
作为当事狮的威尔却说:“那是之前,因为我忘记了一件事。”
它从肉垫中弹出一根利爪,随后戳了戳温斯特随身携带的背包,问得十分笃定:“你的包里不是有那条人鱼的心脏?”
尽管心脏被玻璃容器密封包裹,威尔还是从空气中嗅到了那股残存的血腥气息,再加上它最讨厌鱼腥味,能闻到再自然不过。
“也就沈槐,”威尔用爪子挠了挠耳朵,表示很无奈,“一个被雾气腐蚀掉器官的人失去了嗅觉,只会紧紧抓着柏德温不放,以为心脏还在他的身上。”
而柏德温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他一边不停激怒沈槐,一边不着痕迹,帮他们挡住女人的视线,在为他们拖延时间。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温斯特掏出盛有心脏的容器,拧开盖子,把其中保存完整的内容物抓在手中,示意德鲁:“等下,我把心脏喂小春吃下去,你看准时机,和我一起把精神体送进小春的精神图景中。”
德鲁虽然犹豫,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应下:“好,我听你的。”
威尔进不去,也不能闲着什么也不干,只好干回自己的老本行。
它蹲守在三人身前,叮嘱他们:“我在外面给你们站岗,你们动作一定要快,如果发现不对,先脱身出来,我们再想办法。”
听它的意思,有心脏助力也不是万全之举。
温斯特二人却管不了那么多,小春的呼吸愈发微弱,不管是什么办法,不管这个办法有没有效,他们总得先试一试。
下定决心,温斯特掰开小春紧闭的唇,另一只手揉碎心脏,混合着指间黏稠的血液一点一点喂到她嘴里。
不得不说,有液体顺滑,小春即使陷入昏迷,吞咽起来也没有想象中费力,很快,温斯特手中大半的肉块就进了她的肚子。
小春肉眼可见的脸色红润不少,身上各处伤口也神奇地在自发愈合。
温斯特见状,提醒德鲁:“就是现在。”
德鲁忙不迭跟上他的节奏,低下头与女孩额头相抵,控制自己的精神体进入她的脑中。
墙边,两人一狮就这样呈三角之势,把小春护在中间,进行救护工作。
与他们一边的柏德温乐见其成,没有异议。
甚至还有闲心打趣沈槐:“还笑吗?”
沈槐:“……”
笑你个头!
她都想用手撕裂他的嘴!
她需要这颗心脏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然而透过男人得逞的笑,她才发觉自己被骗了。
那颗对她来说无比重要的心脏,进了小春的肚子。
做什么都迟了。
……才怪。
沈槐余光瞟向柏德温身后不远处,颤颤巍巍站起来的一道身影。
她脑中灵光一闪。
下一秒,趁柏德温放松警惕,越过他身侧,直奔那处。
简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就被沈槐掐住了脖子。
她痛呼出声:“母亲,我好痛,快放开我。”
可是,母亲二字触了沈槐的禁忌,这称呼非但没有让她软下心肠,还刺激她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在沈槐手中,简像只不停挣扎的兔子,渐渐涨红了脸,双眼更是布满血丝。
柏德温瞧这一幕,啧啧两声,声音里听不出喜悲:“平常人家,母亲疼爱孩子还来不及,也就只有你,说动手就动手,丝毫不留情。”
沈槐不为所动:“呵,我会这样都是你们逼的,你没资格说我。”
“是吗?”柏德温话题一转,“真想知道,那只人鱼如果还活着,会有怎样的反应。”
沈槐:“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柏德温回答的是沈槐的问题,这次却不看向她,目光落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有人比我更适合回答你这个问题。”
“毕竟,某种意义上,她也算得上是你的同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