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夫人想休息。”
花梦点一下头,回头拉住司雾,“小心脚下,这是又砸了不少。”
司雾“嗯”了一声,推开她的手,余光看见管家意味深长的眼神。
花梦没在意,“他有来过吗?”
管家:“没有,但薄先生来过。”
自花蘩小产后,曹琼章就再没现身过。
花梦:“她在房间吗?我去看看她?”
管家:“夫人在电影院。”
花梦愣了一下,“好,如果她出来告诉我。”
电影院是庄园的禁地,只有曹琼章和花蘩能够进入。
小时候,她曾经闯进去过一次,被花蘩抽得皮开肉绽。因为记忆太痛,她早就忘却了所见的情形。
管家:“好的,晚餐是给您送上去吗?”
花梦点点头,“司先生和我一起,今后他会常常过来,帮他准备一间客房吧,要向阳安静的。”
两人一起上楼,花梦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想了想,还是带司雾去了书房。
推开沉木双开门,浓重的木质气息扑鼻,那是一种被时间珍藏的味道,映入眼帘是环绕全屋的双层书架和满满的藏书,两侧阶梯可抵达二层书架,中央铺着厚重的地毯,摆着胡桃木沙发和书桌,窗边放着一把大提琴,旁边矮桌上立着小提琴,东侧圆台上摆着三角钢琴,阶梯下还放着巨大华丽的竖琴。小时候,花梦在这里被曹琼章打过不少手心,她咬着牙不哭,花蘩总是在一旁娇嗔地笑。
花梦停在地毯中央,窗外一片浓重的绿意,她看着司雾,开口道:“我想,你现在应该明白我是什么人了。”
“我没有自由,因为很多年以前,我母亲就贩卖了她的自由。”
“你觉得星城璀璨吗?整个星城对那个人而言,只是附庸的一颗小行星,而我,和生我养我的那个女人,只是为他的权势锦图,添一目微不足道的花叶鱼虫。”
“我妈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决定了自己的一生,她甘为笼中雀,富贵荣华,不见天光,这是她的选择,但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当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
“我不想为人附庸,当权势王冠上的宝石,去掩盖底下的劣迹斑斑,我要开辟自己的城邦,我要当自己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