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扶高城迎来了今年最大的庆典——春祭,春祭之后就要开始收麦子了,这关系着一整年扶高城的粮食。新上任的圣女吴真娘第一次操持春祭,盛大的祭台早就搭建好了,吴真娘要在祭台上面跳舞,祈祷风调雨顺,粮食顺利入库。
魏淑芬和宝瓶在小院里给云珠煲药,扶高城的人热火朝天开始准备春收。整个扶高城的男男女女全部都要去割麦子,沙漠人惯用的弯刀是收割麦子的好工具。拈花和托月还在跟着丽莱大婶精进胡旋舞,做最后的收尾,丽莱大婶也要参与春收,拈花托月要在春收前完成丽莱大婶的考核。
麦田的一角已经割了一小片麦子出来,这一点叫做“试收”。挑选成熟度最好的一块麦子,由城主带着守卫队将这块麦子收割了再磨成粉,全城的人都会聚在一起吃新麦,新麦的口感决定接下来是立刻全部收割完成,还是要稍等几日让麦子再长熟一点。
魏淑芬站在缺了一角的麦田前,这扶高城的人在此地生活了近百年,种地的水平还是一般,麦田里青色麦苗混杂着黄色的麦秆,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全部成熟好收割的。这城里没有人会种地,种子撒下去再不管理,全部靠天生天长,也就是扶高城位置实在太好,这一片麦地年年都有不错的收成。整个扶高城唯一会在山里忙活的人家是沈家,沈家人会定期上山照顾药田。
扶高城的人要吃果子上山摘,要吃野菜上山采,扶高山是她们的菜园果园,这里的人生活方式和大正完全不一样,一年一季的麦子种得很潦草。
这一天,圣女殿一名小姑娘端来一盘麦饼:“这是今年新麦做的春饼,快闻闻,可香了。”
小姑娘放下麦饼欢快地出去了:“从下个月开始,我们就要开始吃新麦啦。”
魏淑芬咬了一口麦饼愣住了,她吐出来麦饼说道:“这个麦饼味道不对,不能吃。”
宝瓶拿起来闻了闻又递给了云珠,云珠同样闻了闻摇摇头说道:“我闻不出有什么不同。”云珠已经咬了一口,但是她也跟着吐了出来:“其实我也吃不出来。”
魏淑芬揣着饼:“你们跟我来。”
魏淑芬翻身上了墙,将麦饼撕碎扔在房顶上,不一会有鸟雀来啄,很快鸟雀晕倒在了房顶上。
“小芬你——”云珠正要问话,宝瓶突然站起身掠向周音娘几人的房间:“不好。”
宝瓶闯了进去,周音娘正要坐下来吃饭。
“别吃,有毒。”宝瓶喝住了她们。
拈花吓了一跳,她连忙放下手里的麦饼,托月毫不在意的拿起麦饼:“要毒我们早就毒了,哪里要等到这一天。”拈花抢过她手里的麦饼。
周音娘放下麦饼:“可是我们不能不吃吧。”
“小芬你怎么知道有毒?”云珠还是不明白,她看向墙角上的魏淑芬。
魏淑芬说道:“气息闻起来不一样。”
又是气息,云珠放弃了问话:“那我们吃什么?上山去打猎吗?”
“好。”
“你等着,我去告诉宝瓶,然后和你一起去。”云珠立刻跟在宝瓶身后找到她说道:“宝瓶我和小芬去打猎,你在家等着。”云珠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魏淑芬进山打了两只兔子,几人简单吃了些烤肉糊弄了一餐。拈花担忧地问:“我们吃的喝的都是扶高城供给的,现在怎么办?”
魏淑芬看着周音娘几人:“你们回去拿了水囊给我,我去山上给你们打水,祭祀殿拿来的东西先不要吃了。明天去丽莱大嫂家吃,不要在祭祀殿吃东西。我们现在开始准备,后天就走,扶高城人这几天要收麦子,顾不上我们。”
周音娘点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宝瓶看着对面周音娘几人关灯歇下,魏淑芬突然站了起来,她盯着对面说道:“周音娘出去了?”
宝瓶也站了起来,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闪出了厢房,那是周音娘。魏淑芬看向宝瓶:“你确定这样能保护好她?”自从上次出去之后,周音娘一直跟着唐依古学习,晚上不再出去给宝瓶省了多少事,再有两天就走了,她又往外跑,宝瓶也没办法:“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这个。”
魏淑芬和宝瓶一起跟了出去,只见周音娘拐过祭祀殿就往杨家道跑去。
宝瓶低声说:“小瓦利亚已经确定不回中原了,难道她去劝小瓦利亚。”魏淑芬摇摇头:“杨家还住着一个唐依古。”
周音娘果然找到唐依古老人将麦饼有毒的事情告诉了他,周音娘看着唐依古老人说道:“我们再停留两天,后天启程回去。”
唐依古看向她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