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个篮子叫到:“这个好吃! ”
“是啥? ”我问。
看着我所指的篮子,我上前一看:是好几只章鱼,正爬满篮子。
“这好吃吗? ”
“我吃过,活活的用开水烫煮几分钟,就可以,味道鲜,好吃! ”
其实跃进曾吃过,觉得不像我说的那么好。但还是附和着我,说道“好! 来三只,一人一只。 ”
三人找了一张临近水边的圆桌,我手脚麻利地拉了三张塑胶方凳,分别放在每人的屁股下面,叫大家坐下。
小青看了一眼我,又转头向着我笑了笑,我举目看了一眼我,好像也没有很特别的意思。
跃进看到我们的表情,他心想:她们是啥意思?
我转过脸看着周围的海水,十几米处又是另一片鱼排。突然两排之间的水道开进了一条小船,这船装着的马达“哒哒,哒哒”,震动声好大。
再往远处看,一片片一排排的鱼排中间也有好几条小船开来开去,大概是忙着往排上送海鲜或送青菜什么的。
我身边站着一位老渔民,深棕色的手臂和脸皮,显得和非洲黑人差不多,头发有点灰白,看上去大概有六十左右。
“你这么大年纪还在这风吹浪大的,很辛苦嘛! ”我说。
“我不到五十,还不能算大啦!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鱼排上的一个满头白发老人,“他快八十了,还在排上呢! ”
“那船是送啥的? ”
“运送附近鱼排捞来的活海鲜,也有是岸上买的青菜。 ”渔民说。
“煮好了!大家来吃! ”
只见我拿着筷子往盘中夹了一只煮熟的章鱼给小青,接着也给跃进夹了一只。
最后我自己夹了一只,我张嘴一咬,呵,看我满嘴挤出黑乎乎的章鱼汁,跃进笑了起来:“慢点好吗?看你那个吃相! ”
我看着尾部和两侧身都是尖尖刺刺壳子的虾姑,用右手的拇子和食指小心地捏着牠的尾巴,左手用筷子顺着肚肠从尾部插了进去,紧接着用右手掰开牠背部的软壳。
那又鲜又白的肉露了出来。我张开嘴,慢慢靠近咬了一口,“哇!好多肉,味真鲜! ”
吃完饭,下了鱼排上了岸,我叫跃进开车送小青回家。送完小青,我对跃进说:“你明天不是要回去和老婆过中秋吗?还要商量儿子的婚事?”
跃进看看表,觉得回去很晚了,若开车赶回去确实都半夜了,他觉得人很累,不想回去了,就说:“咱们就住海边的旅馆吧!”
海边小镇的旅馆还不少,但都是比较便宜,就是比较低挡啦。
我们找了一家旅馆住下,虽然这里没有宾馆好,但还算卫生,服务员也很好客和勤快,帮我们端茶送水的。
卫生间很干净,我们一同上卫生间洗起澡来。
跃进来榕州之前,跟妻子说:“我估计这个月又要在榕州办事处住十几天,因为客户对产品的意见很大,我一时还处理不完。 ”
“管你那么多!”妻子似乎不太高兴,但是又补上一句:“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你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也管不了。 ”
他听妻子这口气,显然不是很高兴。但妻子常常这么说,也就习以为常啦。
但她有时还补了一句:“你老说去榕州办事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冬梅”?
跃进也回应她:“不要老那么说,上次我找办事处的服务员开门,是打错电话的。那‘她 ’是农村老阿姨,都六十多的了! ”
跃进所说的“打错电话”,确实是有一个晚上,他想打电话给我,不小心却按到老婆的号码,还连声叫道:“冬梅,冬梅,你在哪里? ”
他老婆回答:“你打错了!这么晚了,你找哪个‘冬梅’啊?! ”
“啊! ”跃进的心里一颤:怎么打到老婆那里了!
不过,他马上冷静下来。
“我是在办事处,没钥匙,找管宿舍的阿姨开门呢! ”
“哦, ”张安娜嘴上应着,心里却在打鼓:他找的并不是老阿姨吧?
大多数时候,跃进夫妻白天不会在一起,即使是晚上,张安娜也直到十点才从舞蹈训练中心回家,而他上半夜多在工厂加班。
当他们都回到家,洗漱后,已经是午夜了,夫妻俩才回到同一张床上睡觉。
事实上,跃进经常在榕州的办公室一呆就是十天以上,而在绿岛呆不到半个月。
既然孩子们已经长大了,两人都没有必要为他们担心。
但他的婚姻生活就像路过客,他俩只是睡在一起,但缺乏夫妻应有的爱情生活。
主要责任仍然是妻子。
跃进和安娜的夫妻生活总是不和谐,但他的欲望比张安娜强烈得多。由此看来,如果夫妇生活不正常,会影响感情的。
所以当跃进和张安娜睡觉的时候,跃进总是装着主动一些,但张安娜并不那么在意。
因为我爱他,但我不知道他是否真正喜欢我。
我转过身来,撅着嘴吻了他,他好像立刻做出了回应。
“唾液太甜了! ”他觉得我的唾液真的很像糖一样甜。
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夜晚,沉浸在美好的时光中,没有任何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