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家庭方面有些糟糕。
季蓝擦擦嘴上的白沫,见他如此受伤,难得安慰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虽然谭秉桉长得很帅,还很多金,但不一定一直都能属于他啊。
对方等着他继续说,季蓝憋不出好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选择了自暴自弃。
“领证就领证!谁怕谁!”
为了孩子,他豁出去了。
怪不得都说有了孩子就会被栓住,他这还没生出来呢,就已经被拴住了。
谭秉桉眸色一变,能看得出喜悦,想要上前拥抱,谁知季蓝根本没搭理他,直径走进洗手间,“砰”的关上门。
季蓝脱了裤子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小声咒骂。
“神经病,我这么优秀的人竟被他得吃了!偷着乐吧!”
下一秒,谭秉桉贴在洗手间的门上,听到嘀咕声,以为厕所没纸了,问他:“蓝心,怎么了?”
我靠,这都能听见?
季蓝捂住嘴巴,秒噤声,看着门外若隐若现的黑影,心想:这门做工也不行啊,太透了。
他朝着外面闷闷地说:“我要把你的孩子拉出来。”
黑影明显顿了顿,随后说道:“那你的屁股估计会很痛。”
“??......”
拜托,是拉出来,不是塞进去啊!!
*
用过早饭后,时间来到七点五十分,这是要卡着民政局上班的点去领证,势必要做今天第一个领证的新婚夫妻。
早晨的渡江市气温稳定在零下四五度左右,临出门前,谭秉桉特意检查了一遍季蓝有没有穿秋裤,按照以前的性子是会在检查完偷偷脱掉的。
原因?
穿着不得劲。
“穿秋裤了吗?”谭秉桉帮他围上围巾,像是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穿了吗?”
季蓝被裹的像气球,满脸的不开心别惹我,但拗不过对方,抓起外裤拉起来,露出了里面的的被袜子套住脚脖的黑色秋裤,不耐烦道:“穿了穿了。”
谭秉桉这才放下心来,摸了摸他的头发,“乖蓝心。”
小区在市中心,距离民政局路程二十分钟差不多,但因为是早高峰,他们在高速上堵了十五分钟左右,但还是准达准点的赶到。
原本要在网上提前十五天预约,但事发突然,谭秉桉来不及预约,找朋友托了关系才选择了在今天早来一会儿插个队。
民政局门口人很多,都是早早来排队,有满是羞赧的小情侣,也有相互冷淡等着离婚的,唯独他们二人关系比任何人都要尴尬。
结婚的开心他们没有,离婚的解脱也没有。
抬眼看了下手表,八点二十七分。
谭秉桉拿出相对证件,把季蓝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递给他。
季蓝只扫了一眼,就将身份证翻了过来,身份证上的照片估计是他十七八岁的时候拍的,很显稚嫩。
长大后看以前的照片总有莫名的尴尬。
进去大厅,已经提前打好招呼的工作人员一眼就认出了他俩,没有拿号排号直接被领进去照相。
一切都进行的太快,季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领了进去,脱掉羽绒服,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
原本谭秉桉准备了一套红色毛衣,他说这样喜庆,但上网做过功课后才发觉不能穿红色,这才作罢。
两人挨着站好,表情都很僵硬,有点放不开。
季蓝笑得像是被威胁了,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重视一些,活动了一下面部,重新微笑,与此同时,默不作声的谭秉桉突然伸出手揽过他的腰,紧紧凑在一起。
“咔——”
随着相机的“咔嚓”一响,照片拍好了。
一口气办理完了剩下的手续,两个红本本就这么新鲜热乎的办好了。
走出民政局,一路人都对他们献上祝福,谭秉桉似乎很高兴,季蓝没什么情绪。
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婚了?
像他妈做梦一样。
没有求婚,没有戒指,没有祝福。
这算哪门子婚?
季蓝怔了怔顿住了脚步,有些不知所措,谭秉桉随着他一起停下,“怎么了?”
他觉得心里很难过。
季蓝猛地把结婚证拍他身上,激动道:“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杀了你!”
“你得给我买戒指,得举办婚礼,得让你的朋友都知道我是谁!”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给他买!
小发雷霆了下,季蓝把他甩在了身后,兀自去找车。
结果车是找到了,但拉不开车门。
见谭秉桉不紧不慢的过来,季蓝又是一股气,撇过头去不看他。
“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谭秉桉帮他拉开车门,“我们现在就去。”
季蓝:“去哪?”
“买戒指,筹备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