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浅搂着木婉的腰落到谢府的屋顶,掀开瓦片,俯视看到屋内一对夫妻正在吃饭。
男子容貌端正,女子甜美可爱,木婉无声询问,师姐点头,是这个狗男人。
看着餐桌上,两人夹菜,敬酒,逗笑,十分和谐。
谢瑜面对妻子完全没有当家主君的傲气,眼睛里行为上都是妻子一人,看上去谁不说这是一对恩爱夫妻。
木婉暗叹:虚伪,伪装地浑然天成。
国师大人的女儿困于后宅,是幸福的傻白甜,国师大人肯定了解,还将女儿交付这人,怎么想的呢。
国师大人如果能回答,会说: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找个能控制在手里的人,生杀荣辱都掌握在我手里,敢不对我女儿好。
书以在一旁看戏,好像这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睡觉后,谢瑜偷偷起来,回到书房,走进密室,消失在眼前。
她们紧跟其后,看见谢瑜半跪在一个冰棺面前,里面是一位白衣女子。
木婉有些惊异,这么深情吗,她不信。
伪装地这么彻底。
书以收起看戏的表情,向自己身体飞去,看着里面的自己,差点认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这样的装扮。
满头发簪,衣袖飘飘,脸上胭脂红的妆容。
这也遮不住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冷,这么多冰块,冻得她没有知觉,怪不得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
谢瑜深情脉脉地说,“我想和你一起在桂城的日子,那时候才是我最开心的,现在我虽然有权有钱”停顿片刻“还有高门妻子,但是我心里最想的还是你,等你醒来,你留在我身边好吗。”
书以已经躺下,木婉施展灵力,加快身体和灵魂之间的融合。
婉婉说:“他真是奇怪,说他是狗男人,还时不时来看师姐。”冰棺上他摸过的地方已经形成一个洼地。
“说他深情,结果师姐陪他远走他乡,他将师姐囚禁在这里。”
书以身体和灵魂对账完毕,狗男人要攀高枝,嫌她碍事,将她打晕,只有一魂一魄的肉身就这样没醒来。
狗男人隔三岔五地和她说话,就是想给她洗脑吧。
留什么留,让她当外室还是当小妾。
谢瑜正陷入自我感动,以以,你就这样陪着我多好。
下一秒,美丽的眼睛睁开,眼神恨不得杀死他,吓得他跌坐在地上。
正想收拾好表情打开冰棺,迎接他的姑娘。
书以已经使劲踢冰块,木婉悄悄帮忙,冰块满天飞,溅到谢瑜身上。
木婉用灵力为师姐暖身体,书以坐起来将脑袋上的发饰扔向谢瑜,一边扔一边骂“姑娘不是你的雕塑,不是泥人,你惺惺作态,恶心死人。”
发饰划到他脸上,留下血痕,又落在地上,发出铃铃响声。
如果他明晃晃地追求权势,不既要还要,那她也算高看一眼。
书以发泄完了,不顾谢瑜的请求,向外走去。
天高海阔,才不要居于一隅。
谢瑜搞得她恶心,她以牙还牙,转身对坐在商地上的人说“你和谢家主在一起时也是这么说话吗?”
书以嫣然一笑,谢瑜脸上神情变得呆滞。
书以和木婉离开好久,他才站起身来,将饰品收拾好放在冰棺里,血擦干净,走出密室。
烧了旧衣,换上新衣,又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谢公子。
书以拿回身体之后总是觉得冷,每日得在太阳下晒一个时辰的太阳。
木婉拉着师姐去街上逛逛,宅着不是事,小望灵都要憋坏了。
自从她们到黎都后,小酆不知道忙活些什么,恰好今日也在。
天时地利人和。
阿浅看向小酆,小酆点头,酆家马上就可以报仇了,公子的心愿终于可以实现。
黎都不愧是中原腹地,经济繁华,路上玩百戏,卖百货。
走在路上,目光应接不暇,看不过来,也遇上一热闹。
两个穿华府男子的人在摊位前趾高气扬,指使手下人将他卖的几筐东西搬走。
摊主是个瘦弱的老人,衣服上打满补丁,跪在地上请他们给钱,这是他进入山里烧出来的好炭,也是卖出去要补贴家用的。
一个男子说“我们不贪图你这点钱,只要把你家的花送给姬公子,那你想要多少钱都能流入你的口袋。”
花?
强买强卖。
姬公子说“是啊,只要把你闺女抬进小爷的院里,那你就是我的老丈人,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