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年,可怜的半隐还溺在床上,人鱼抱着祂,两位异种还在睡觉,昨晚闹得太久了。
耀眼的阳光从帘子的缝里溜进来,照在绽放的黑玫瑰上。客厅镶嵌的鱼缸里,鱼群穿梭在珊瑚嶕中吐着泡泡。只有勤勤恳恳的扫地机器还在处理地毯上残留的水滋,它转了几转才拖干净,颇人性化的露出个生气的表情,但没有人回应它,便无奈地回去充电了。
一阵清风吹来,露台上挂着的纸虫轻轻晃动,这阵风惊扰了蛰伏的阴影,祂困顿地打了个滚,再次延伸笼罩住了整个房间。谁都不会惊扰祂们。
直到客厅的智脑——澜不喜欢被其它事打扰,特别是经历莫斯的事后更加讨厌了,所以半隐把智脑放在客厅里一一智脑振动了几下,弹出一框消息,阴影才不得不退去,露出腹部沉睡的人鱼和站在床边的青年。
青年柔和地看着祂的lan,阴影听从指令变成一个球形,代替了祂的位置。走到床尾,祂看到垫着人鱼的影子叹一口气,这张床对于lan的鱼尾来说太短了,阿戈尔斯不得不用一部分本体垫着,是时候换个新的了。
青年悄无声息地溶于阴影又于客厅中现显,祂有些不耐烦地打开智脑关闭闹钟,才想起来过几天要考Akhi一趟。白深意说那时候荆棘Omega的“哥哥”已经培养完成了,通过信息素引导,就可以唤醒荆棘。按照计划,等荆棘苏醒后,澜和辰将同国协商论解封的事议,但听说人类那方已经遣人建造会议及后期事务的场馆了,似乎是定在海岸边。
确实是诚心满满,而且…看着上面呈现的新闻标题,半隐琢磨了一会,听到卧室里传来轻盈的铃铛声,连忙放下手机,向卧室跑去。
澜刚起身,把怀里的“小替身”托贴地放在枕头上,甩了甩尾巴,尾鳍处的黑色铃铛发出空灵的响声。祂喜欢这声音,更喜欢被匆忙赶来的半隐抱个满怀。祂撩起对方耳后的头发,揉了揉耳朵,双方接了个长长的,甜甜的吻。
半隐粗喘着气,眼睛湿漉漉的。得益于雄虫相对娇小的身子,澜轻而易举地抱起了对方。半隐跪在澜粗壮的鱼尾上,靠在祂的肩膀上。
青年并不经常表达出这种单纯的依赖,很多时候,祂更喜欢和澜呆在一起读一会书,有时只需要看到澜,整个异种都被暖得热烘烘的,但祂只是看着,仅仅是看着。
但现在,青年不加掩遮地表现自己的依赖。对于澜来说,这就是在撒娇,弄得祂的尾巴不自觉得上翘,整个鱼春心荡漾,好似有无数个爱心冒出。
“grting vu propour grtt propour (grting 我的宝贝,乖宝贝)”澜的声音温和而低沉,双臂紧圈半隐的腰,铃铛声不时响起“fruhngshing…(昨晚累坏你了,多陪我休息吧/有歧义,或翻译多陪我Xx吧)。
半隐的耳朵有些红,双手搭在人鱼肩膀上“为什么要用那个有歧义的词?”
“谁说那个词是歧义的?”澜坏心眼地靠着半隐的耳朵吹气,看着那愈加泛红的耳垂,真的是,可爱极了。
俩异种呆在一块溺了一会儿才去解决早餐。澜被半隐抱着安置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祂总是这样习惯性地将尾鳍抚过青年的腰,半隐看了眼人鱼的尾巴,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朵红通通的。祂亲了一下人鱼的脸颊,示意对方安静些。
澜的鱼尾便顺从地放在毯子上,它大部分时候都是乐意听从调遣的。
“今天想吃什么?我最近看了本新菜谱。”
诚然,半隐给小人鱼第一次做的“饭”是生的,但经过这一番左右的磨练,祂已经能熟练掌握各种厨房用具了。虽然没有机器做的八大菜系美味,但仅仅凭这道菜是祂亲手做的,澜这位并不公正的裁判便会马上投出200%的好评。对于辛苦劳作,五十多天有四十天都承担人鱼三餐加夜宵的机器可谓是见者落泪,闻者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