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依寒感到耳后来一阵热气,脖颈间被衬衫磨的很烫,很痒。
而热气还没有停止。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我——只喜欢你,我只想追你……”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不是……对不起”
梅依寒清醒地听完了全部,整个耳朵被烧的很热,心不明所以的跳的快且有力,但却不知道是谁的心跳。
她没想到,她说的实情是真的,而那个女子,根本不存在。
她感到奇怪且无措,这种超出想象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为什么她并不反感?
梅依寒沉默着,手上的力气慢慢减轻。
:“你……别讨厌我~”
脖颈间的睡衣再被一下又一下的摩擦,摩擦带来的热感显著地拉回了她的思绪。
梅依寒深吸几口气才稍微冷静了一些:“你先松开。”
:“不要。”
梅依寒感到身上又被勒紧了些,推了几下,身上的人却纹丝不动,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压熟了。
:“我喘不过气了。”
安静的时间只有的一秒:“我……松开了,你……又不理我了。”
:“我不会不理你,也不会讨厌你。”
也是忽然的,压身上的力气瞬间失踪,梅依寒一口气没喘完,察觉到不对劲,迅速反手拖住要跪下去的屈轲。
但也支撑了几秒,就被坠往下蹲。
梅依寒皱着眉,看了眼已经睡着的人,又看了眼卧室。
她虽然扛不进去,但是可以拖进去。
屈轲应该很皮实,不皮实,也没有办法。
梅依寒缓缓地站起来,半弯着腰拖着屈轲往卧室走。
*
时近中午,屈轲在开门声中醒了过来。
屋顶的灯竟然是正方形型的吸顶灯!
这不是他的房间啊!
屈轲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而就在此时,梅依寒走了进来。
屈轲看着梅依寒,又低头看了眼身上深蓝色的睡衣,又不太确定地看向梅依寒。
经过昨晚,梅依寒坦然了许多:“是我换的。”
:“你说热,自己又解不开扣子,我就帮你换了。”
屈轲对这一段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记忆从上了章文安的车之后,就像被删掉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
完蛋,他断片了!
:“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不记得了。”
两人几乎同时说话,屈轲先愣住了,诧异地看着梅依寒。
梅依寒还是把话说完了,她同时感到庆幸,庆幸屈轲并不记得昨夜的种种。
如果屈轲记得,她不知道该用这样的态度去面对他,因为她并不反感屈轲,而她的身体,似乎也能接受。
这是喜欢吗?
她不太确定。
梅依寒感到心里松了口气,换了问题:“你能下床吗?”
屈轲的眸子震了一下,没有回答。
他撩开被子,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几步走到了梅依寒面前,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她的脖子。
即便昨晚简单地擦了一下屈轲身体,但这一刻,梅依寒还是闻见了一股酒味。
她抬眼,不太理解地问:“怎么了?”
屈轲一方面觉得自己不太可能干出酒后乱性的事,一方面又感到诡异,直觉自己一定对梅依寒做了什么。
该死的是,他什么印象都没有!
屈轲咚的单膝跪下。
梅依寒惊得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才反应过来,又弯腰去扶突然跪下来的人:“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屈轲:“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了,但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我爸妈也回国了,结婚的事,只会早,不会迟。”
:“就是……”
梅依寒连忙抬手捂住了屈轲的嘴巴,青年男子的体热顺着掌心蔓延而上,攀上耳朵。
梅依寒深吸一口气,看着屈轲无措地眼睛:“你什么也没做,我们之间……很清白。”
屈轲却一眼看到了她白皙手腕上,格外显眼的一圈红色。
梅依寒也有所察觉,粗略地解释起来:“帮你换衣服以后,我要走,但你拉住了我,我掰不开,手就成这样了。”
:“我很困,就在床边眯着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说完,梅依寒松开了手,往后退到墙边,她拢起手指,掩盖着掌心散布去的热度。
心却还在因为那句结婚而震惊地失序,梅依寒深呼吸几下才稍微稳住。
梅依寒干咽一下,说起正事:“你先起来,整理一下,吃点东西。”
:“厨房里有解酒汤和皮蛋瘦肉粥,我有事,出去一下。”
屈轲将信将疑地站了起来,这时才闻见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酒味。
屈轲不由感到头两侧似被撞过的一般的疼。
这种形象求婚,他真是昏头了!
梅依寒:“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