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或者说你想确认些什么,嗯?”
祁宴的声音搅碎了秦莜的心绪。见她情绪低落,祁宴心里无奈,也有些不解。
秦朔的性子怎的这么别扭,若是换作其他人,早就高兴得不知天南地北,哪里还会想其他的事。
“我看中你,信任你,自然有我自己的判断,你不必觉得担不起。”
“还有,一个心思通透,又很有能力的人,若是清心寡欲,没有一点野心,便如群狼环伺。”
“秦朔,你懂了吗?”
秦莜诧异地看向祁宴,一眼就撞进了那双波澜不惊的眸中。
脑海中,似乎有道弦,崩断了。
“祁将军,西北王府送来一封家书。”中军帐外,一个负责传信的士兵大声喊道。
祁宴:“……”
秦莜:“……”
一时间,帐内气氛显得格外尴尬。
秦莜脑中还在思考祁宴说的那些话,闻言,她默默扭头看向沙盘,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
本以为能趁机把话说开,结果一封家书却让他的心思泡了汤。无奈之下,祁宴头疼地揉了揉额心,沉声道:“进来吧。”
士兵拿着书信走进帐内,不经意间看到站在沙盘前的秦莜,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意料到帐内还有旁人。
他迅速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走到祁宴身前,双手将书信呈上。
祁宴接过书信,目光在漆印上停留片刻,随后淡淡道:“辛苦了。”
士兵微微躬身,语气恭敬:“信已送到,属下就不打扰了。”
说完,士兵便离开了中军帐,临走前还看了秦莜一眼。
既然是西北王府送来的家书,她一个外人守在旁边实在不妥。
秦莜站在沙盘前,暗自思忖着。
她正欲寻个借口赶快离开,却见祁宴已毫不犹豫地拆开了那封家书。
“祁将军,这……”
听到纸张被展开的声音,秦莜忍不住提醒祁宴,帐里还有她这个大活人呢,真的不避讳一下吗?
然而祁宴只是抬头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随后又低头仔细地看起了家书。
见状,秦莜只得噤了声,她愣愣地看着祁宴,过了良久,祁宴才抬起头。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缓缓道:“这几日你不必学排兵布阵了。”
秦莜:“?”
她疑惑地看着祁宴,只见祁宴将那封家信仔细折起收进怀里,随后目光幽深地看着秦莜。
“先随我去趟西北王府,我父王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