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无厘头让Philo摸不着头脑,她忽略掉他的问题,打算直戳了当的问。
“束缚者,你们是好朋友吧?”
Swan的神色微微一滞,眼中浮起一丝恍惚:“都死多少年了……提她做什么……”
“名字很中二吧,什么束缚者。”Swan提起了点精神。
“你们训练的地方有麦田吗?”
“有……”Swan回答完,抬头看向Philo的反光墨镜,目光游离,他没什么力气再去揣摩对方的意图。
“你要一直带着面罩吗?”
“摘下来,你就得死了。”Philo回答。
Swan怔了一瞬,随即笑了,轻轻的,像是失血过多导致的神经错乱:“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太用力,胸口微微起伏,扯动了伤口,呼吸有些不稳。
“真羡慕她……死了都有人打听……”
“你打听一个死人干什么?”
“额……”
Philo还没接话,又被他压了下去。
“她死得多轰烈啊……我为什么要这么窝囊地活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的手指收紧,微微颤抖。
“我也应该早早装上脑机……我总是比别人慢一步……你猜怎么着……”Swan的声音哑得厉害,“脑机装上也没用……精神控制中心判定我的身体不能支撑我再装任何义体……我去黑诊所居然也不能装……为什么会这样……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Philo不知道哪里戳到了他的痛处,他的情绪像是突然崩塌,眼眶通红,眼泪沿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已经脏污的衣领。
他漂亮得不像话,脸色苍白,眼尾泛红,脆弱得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下。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他咬紧牙关,呼吸急促,下意识地用手背擦掉眼泪。
“我最恨走后门的人。”他喉咙干涩地说着。
他朝着Philo啐了口唾沫。
Philo在面罩内翻了个白眼,扯烂他的衣服用力的擦了擦被他弄脏的地方。
神经,能从这种人身上问到什么,问到了谁又能保证是真的。
拿出胶带,毫不犹豫地糊在了他的嘴上。
Swan和束缚者一样,小小鼻嘎就进了色彩大楼,精神不正常很正常,philo边安慰自己边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十多年过去,那也40多的年纪,他怎么这么年轻,philo反应过来。
随即又坐起身,手不听使唤的停留在了Swan的肌肤上,指尖轻轻触碰,她触碰到了一个不真实的东西,他的皮肤没有任何松弛或皱纹的迹象。
虽然赛博世界的技术可以延长寿命,但保持年轻的技术几乎是封闭的,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接触到。
这项改造并不像普通的义体或者增强技术那样普遍。
她把手从Swan的肩膀移到下巴,指尖依旧不敢相信地轻触。她能感受到Swan肌肤下微弱的脉搏,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迹象,远不像她想象中的机械化。
有血有肉,这不是义体皮肤,这是真实的。
Philo心里泛起一阵无法言说的震惊。
"你..."Philo轻声道,眼中有些难以掩饰的惊讶,“你为什么...”
Swan的眼神闪烁,只是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