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衿她们等了蛮久的,久到手里的瓜子续了一把又一把,直把嘴给吃的干了,打算中场休息去补水的时候,才听见了轮到她们上场的消息。
这场乐队舞台秀,据说是要现场收音,所以剧组花了一番时间在控场方面上,可谓是费尽心力了。
盛衿看见摄像机后面还有摄像机的时候,她有种自己在搞套娃的感觉,想起俄罗斯套娃是怎么套的,盛衿突然笑了笑。
“看见什么好笑的东西了吗?”朱晏问。
盛衿忙端正态度,咳了咳,道:“没,我就觉得这个拍摄本身有点好笑。”
“啧。”贺知舟撇了撇嘴,“你这话可别给人家导演听见了,这话实在是太有歧义了,容易得罪人的。”
盛衿给他递了个“俺知道”的眼神,“我办事,你放心~”她毕竟是能在城中村这样的社会里面活得游刃有余的人,在人情世故方面的分寸,盛衿比他们这团队里的任何人都要明白。
虽然现在要拍的戏确实是他们乐队正在大放异彩,让女主心中触动的那场,盛衿她们也已经久违了,但依然继续等待,站在舞台上等。
等着等着无聊,难免就开始慢悠悠地挪到了一起聊天,导演看见了,但对于他什么行为并没有什么要反对的意思,又不是什么变态的独裁者,这一点容人之量他还是有的。
等待的时候,时间都是漫长的,不管你自己真实情况等了多久,体感上也是慢长到让人厌烦的,特别是在这样燥热的天气里。
盛衿感觉自己的额角被晒出了汗,汗水顺着脸颊一路往下流,痒痒的,但她却不太敢用手去擦,怕手一抹,直接脱妆,这样的话,她又得花时间去重新化。
她等剧组可以,让剧组还等她......估计张嘴就是浪费剧组的时间,然后又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没多拖一分钟,就多花几万块钱,还要不要干了?你不想干多得是人干!’之类的话术。
资本家会怎么说话,盛衿是猜得透透的了!
再痒也不能伸手去抹,忍住,忍住就是赚到,加油,盛小衿就是最棒哒!
但是,众所周知,一个人越在意某件事,某件事情的存在感就越高,所以盛衿越想忍住不擦,脸上的痒意就越明显,越明显就越忍不住,属实是恶性循环了。
盛衿想着找个什么事情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眼神开始在拍摄场地上逡巡,大家都各司其职,一群人和导演在下面手舞足蹈地不知道在交涉什么东西。
略过忙碌的人们,盛衿的眼神在触及到某一个地方的时候猛地顿住了。
是萧淮川!
准确地说,应该是萧淮川手里诱人的冰淇淋,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而已,瞬间就把盛衿给吸引住了,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自己曾经吃冰淇淋的画面。
大脑传递出吃冰淇淋的意愿,信息在神经细胞了快速传递,最后刺激唾液分泌,盛衿馋了。
她对萧淮川手中的冰淇淋产生了占有欲,呜呜呜呜,孩子都快馋哭了。
可能是盛衿的目光实在是太炙热,那边的萧淮川若有所觉地抬头,正正好地就对上了盛衿渴求的眼神。
萧淮川:“......”这眼神,怪饥渴的,他猛地张嘴咬下一大口,似乎是怕盛某人从舞台上飞下来和他抢似的,十分地没有同伴爱。
盛衿:“......”
她气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将眼神挪开,嘴里喃喃着眼不见为净,心里却已经在记仇小本上狠狠地给萧淮川记上了一笔。
哼!要不是现在在工作,要讲职业道德,不然她都不会费心思去记仇,直接当场就报了。
她恨啊!
看到盛衿避开视线,萧淮川忍不住笑了,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听起来似乎有些变态的事实,欺负盛衿是真的很好玩。
他品味了一下盛衿当时的眼神后,又淡定地对手上的冰淇淋咬下一大口,嗯~这被人惦记过的冰淇淋,吃起来就是比原来的样子要甜很多。
盛衿悄咪咪地又看了一眼萧淮川,然后被某人一脸吃到人间美味的夸张表情给刺到了,于是再次撇开头,这次碎碎念谴责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去自己给自己找虐!
如果对盛衿现在的感情体会不深的话,不妨想象一下自己的白月光被黄毛骗走恩恩爱爱,而你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们打啵,这简直是能让人黑化十次的程度!
盛衿自己在那里生着闷气,脑海里回荡的都是工作完成之后,要怎么把不讲道德吃独食的萧淮川“大卸八块”的画面。
从大卸八块到五马分尸,萧淮川在盛衿的脑海里死了一次又一次,突然,额角出现了绵软的触感,盛衿僵住了,手上下意识地挥了两下空气,那架势很像在赶苍蝇,但放在这里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