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今天是我醒来的第5天。我的嗓子恢复了些,身上也没刚醒那会那样疼了。索恩医生告诉我我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帮了我大忙。他说这个项链里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存储了一些魔力在里面。在我昏迷期间,这份魔力一直在反哺我的身体,这才勉强吊住了我的命。
“不知道是什么原故,在你昏迷期间,你的身体一直在抗拒外来的魔力,疗伤类的魔药和魔咒对你都没有作用,只有那个项链。你不排斥那个项链上的魔力。”索恩医生几乎有些愤愤地说,“你恢复得太慢了。你一旦陷入沉睡,包括睡眠,身体就会立即停止对魔药的吸收。而偏偏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而又偏偏都这么久了我还没有找到你身体这一情况的原因和解决方案!只有梅林知道为什么一个12岁的孩子的身体和灵魂会同时受这么重的伤!”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沉默着没吭声。我想说些什么以缓和索恩医生的情绪,但又不知道这时候我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这些天一天24个小时我几乎20个小时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总觉得很困。索恩医生告诉我这是好事,这证明我受到重创的灵魂正在自发地恢复,而且看样子应该还算是恢复得不错。但我的身体的恢复进度仿佛是和灵魂的恢复进度成反比,说人话就是身体恢复进度只比0%好一点。
下午,索恩医生又来给我做了一些例行检查。临走时,他犹豫片刻,还是停下了脚步,在我床边站定。他说,别多想,该睡就睡,剩下放心交给圣芒戈。他还说,作为我的主治医生,他迟早会找到解决方案。
185.
今天是我醒来的第11天。我难得清醒,因此我特意把脸转向了窗户那头。
现在是晚上,窗外黑漆漆一片,没有月亮,只有零星几个星星。我猜是我所处的这个角度让窗户正巧遮住了月亮,于是我退而求其次盯着最亮的一颗星星发起了呆,思绪被薄薄的雾气拉回了我醒来前最后看见的记忆。
原来我其实不是被父母扔掉的,而是被卖掉的啊。
我有些郁闷,干脆又把思绪从薄雾手中抢了回来,趁着睡意暂时还没杀回来,琢磨起了一些需要动脑子思考的正经问题。
经过了这么一遭,我想我欠时空法则的债应该是还的差不多了。先前,经我调查,我来到这个时空后之所以常倒霉有的时候甚至倒大霉是因为我欠了这个时空一些可以类比为能量的东西。至于我是怎么欠下了这笔债的,为什么乔纳森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通过枚举法和排除法我得出了一个令我眼前一黑的结论。
那个导致我们跨越了时空的法阵应该只是一个引子,它需要能量才能开启时空间的通道。而鉴于到这后我和乔纳森除了年龄外什么都没少,我只好推测这个法阵运用的能量是“逆熵”。基于“逆熵”是开启通道的能量这一推论,我合理猜测3年的逆熵所含有的能量不够开启通道,所以这个时空法则在某种程度上替我们“掂付”了“车费”,我们也因此欠下了这个时空一笔不小的债务。
至于为什么乔纳森没受影响——我推测是因为那个法阵是由乔纳森开启的,他是主动我是被动,这个时空法则估计是把我当作了乔纳森的工具人,于是慷慨地把他身上的债务一并算在了我头上。
再说为什么我会认为我已经把债还完了——很简单,我之前倒霉的时候总能察觉到有什么明明中的东西在引导我倒霉,并在我每次倒霉后都减少一部分。在和里德尔干架的时候,那东西起码让我中了5个恶咒。不过值得高兴的是,伏地魔的魂器别的不行,在还债上还真帮了我大忙。因为在我中了第6个恶咒后,那个引导着我的东西就彻底消散了,而后我中咒的频率显著降低,否则我现在应该已经火化了——话说巫师死后会火化吗。
我闭了闭眼,把这一怪问题赶出了脑子。困意随着月亮的升高如海水般涨了潮,我半瞌着最后瞥了眼终于进入了我的视野的月亮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