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拉科微眯起的眼眸的注视下,我渐渐禁了声。我卑微的像根草,也许在德拉科眼里我还即将进化为墙头草。
德拉科缓缓抱臂(他这个动作和斯内普教授出奇的像),语气森然:“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去看我打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了?”
我唯唯若诺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因为你格兰芬多的朋友们?”
我大惊失色。
不等我进行绞辫,德拉科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坏了,给德拉科整生气了。
151.
距离魁地奇比赛还有四天,而德拉科已经两天没理我了,不论我怎么试图缓和关系(如果跟在他边上不说话可以算作我的“试图缓和关系”的话)。
乔纳森在听完我悲伤的赘述后表示他被我缓和关系的手法(他称此为一种很新的行为艺术)大开了眼界。
我用一种极其委屈的眼神盯着乔纳森,乔纳森被我得很是不自在。半晌,他道:“好吧,我的朋友,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虽然我并不喜欢德拉科也不是很希望你和他成为好朋友,但我还是得说你这缓和关系的手法也未免太超前了些,更况且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
我抿唇盯着他不说话,他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扭头试图避开我的目光,“我是说——或许你应该换一个合理一点的理由,夜观星象听起来有点太魔幻现实主义了。By the way,你真的会看星象吗?”
“如果知道北斗七星的长柄端指向的是北方可以算是的话。"
“…Well,那姑且算你会看星象吧。扯远了,话说回来,这个理由不太合适,特别是在他很介意你与你身处格兰芬多的朋友往来的情况下——话说你非得和他好是吗?”
我幽幽地看着他。
“…行吧,那你最好给他送个礼物再找个他无法反驳的合理理由。”
“包括夜观星象吗?”
“不包括。”
152.
德拉科表示他快气炸了。
前天午觉过后,他像往常一样起床,心里还在想着自己的人生中第一场魁地奇比赛要怎样落幕才算圆满,结果一出门便被自己的好朋友普诺里斯·沙朗告知自己将要被放鸽子,而且理由还无比的敷衍慌谬,根本就是无讥之谈,气得他转身就走,不给普诺里斯任何补救的机会。
当时他也是一时气极,毕竟那可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而普诺里斯却要因为他格兰芬多的朋友而回避这场比赛。
本来他是打算如果普诺里斯愿意主动向他道歉再重新找个合理一点的理由(哪怕是说他最近急着要完成某项研究论文所以需要24小时泡在图书馆也比说夜观星象这个理由要强)向他解释的话,他就勉强原谅他。因此,这两天在普诺里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时他并没有阻止。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普诺里斯跟在他身后,就真的只是跟在他身后。就绷着个脸,什么话也不说。他每次一回头,看见那张跟人机一样的脸,火气就上窜。怎么的,普诺里斯难道还指望他主动找他搭话吗?
德拉科怒极转身,普诺里斯险些撞他身上。德拉科指着一旁冲普诺里斯喊让他滚别再跟着他了,然后普诺里斯仅犹豫了一瞬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德拉科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普诺里斯真的走了。他气急,低骂一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他发誓他绝对不会轻易原谅普诺里斯(太过分了,他这么想着。),除非——
算了,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