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没事干就去多喝点水。”
楼迎对他的恶语相向听而不闻,想要上前劝说他,就在两人距离仅剩两米远的时候,陆应洵突然拿起床上的枕头朝他扔过去,暂时将他逼退。
“站住!!谁让你过来的?谁又让你进来的?信不信我让保镖把你赶出去!!”
抱枕正正好好的砸在了他头上,力道不小,但不疼,楼迎下意识闭上了眼,抱枕顺势掉落在地上,他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捡起抱枕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又放回了床上。
陆应洵背上疼的厉害,又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楼迎身上,实属搞不懂他究竟要干什么,逼问道:“你没事干了是不是?”
楼迎拿起一药箱,向前走了两步,放在他跟前,然后又退了回去,很是郑重的说:“陆爷爷让我给你的。”
结果可想而知,依旧是不领情。
陆应洵对他的这幅说辞很是嗤之以鼻,冷哼一声:“你说是就是?”
楼迎不解的挠挠头,本来就是这样啊。
他这幅傻样在陆应洵这里又有了新的看法。
在故意装可爱,企图引诱他,但他是不会这么轻易上当的。
他对这个未来的“妻子”的第一印象就是手段高明爱装无辜的绿茶omega。先是在宴会公园蹲点,借助陆言轩刻意接近他,又算准了陆言轩会买桃花故意站在他前面,最后在大厅躁乱时假意用桃花调侃,实则是想要引起他注意的这种小把戏。
奶茶店那天完全就是一个意外,那天他喝了点酒,看见楼迎顿时就想到了许多关联在一起的事,本想着是吓唬一下他,谁知道他胆儿这么小,根本不惊吓。
他从小到大见过的这种事情数不胜数,无一分析错误。
楼迎疑惑的望着他,不知道他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从脸色上可以看出,那是一个胜券在握、无可置疑、火眼金睛的模样。
“你怎么了?”楼迎撇了撇嘴,一张脸上充满了茫然。
陆应洵调整好了状态,背上虽疼,但气势不能丢,没了的气势要在找回来,他倚在床头柜上,趾高气昂地说:“这没你什么事了,该回哪去回哪去。”
楼迎依旧装作若无其事,自动免疫他的话,几乎不可察觉的身体一紧,说:“我为你上药。”
说罢,便真的将药箱打开,拿着药膏挤出一些放在手面,想要为陆应洵涂药,清凉的薄荷味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陆应洵心中一惊,蓦地往后撤步,指着他的鼻子骂:“不知廉耻!”
怎么会有这么不自觉的omega啊,这样的人还能成为他的未婚妻?
楼迎再次陷入困惑,他只是想要为他上药,怎么就成了不知廉耻了呢,明明在上学的时候老师还说要互帮互助。
“你....”他思考了下,说:“不要那么倔。”
“好吗?”
对于不把自身生命放在眼里的人,是对家人,社会和一切爱你的人的极大不尊重,除非在世上已经没有在乎的人,否则不要那么消极,即使没有人爱自己,也要学会自爱。楼迎很爱惜自己的生命,他要让妈妈和外婆知道,他生活的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留下来的原因。
陆应洵沉着脸,面色铁青,过了好一会才说:“你是不是有病?”
楼迎拿着药膏在他眼前晃了晃。
有病的是你才对。
房间里拉着窗帘,和床单一样都是黑色的,但是没有关窗户,一阵微风从窗外飘来,吹开了窗帘,外面的阳光照射在楼迎的半张脸上,头发有些乱乱的,有些卷毛的仪式感,脸上总带着呆滞感和无措感。
“我帮你吧?”
靠,来来回回就这么一件事。
陆应洵觉得要不是自己现在受伤,无法施展拳脚,真想狠狠地痛打眼前这个没有眼力见的omega一顿,好出口恶气。
他原本沉着的脸现如今连唇角都低了许多,楼迎接收到他的目光,问:“需要我吗?”
“不需要。”陆应洵想都没想。
楼迎很是纠结了一会,才说:“可是除了我,没有别人能为你上药了。”
这句话说的很认真,就跟真的一模一样。
陆应洵换了个姿势,用一副看智障的目光睨了他一眼:“陆家有的是佣人,再不济还有医生,哪儿轮得到你。”
看来他还不清楚当下的处境。
楼迎说:“可是,陆爷爷把他们都调走了。”
陆应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