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小黑翻个身:“那在实验室,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我轻轻的嗯一声,小黑苦笑:“幻觉里,我都能看见。你这样算吗?”
“算是吧……”我也不确定。
小黑没有选择和我闹,也没有选择果断的和我分手。
她只是询问,就像我们又回到进实验室前的关系。
小黑轻轻的用手指碰碰我的手指:“那我们还是算恋人?”
我刚想要松开小黑的手,小黑就主动松开我:
“是你让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都不是。”
小黑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要是我不走出那一步,那么小黑和我也绝对不会到这种程度。
可是世界没有后悔药,我只能默默承担着小黑的责怪。
不知过多久,小黑开口:“言白,回到家中,我们还是要做好朋友。”
“要不然父亲该着急。”
我嗯一声,随后翻身睡着。
这次我和小黑之间距离很远,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朋友。
半夜,蓝玉又进入我的梦中。
蓝玉用树枝轻轻的碰我的脸颊,我睁眼后,蓝玉坐在草地上,树枝还在手上。
我还没有意识到这是梦,不知为何我说句光。
蓝玉用手掌开始替我遮挡太阳的光线,蓝玉将手放在我眼角上的泪痣:
“Mi Rey,和小黑吵架很伤心对吧?”
我突然抱住蓝玉:“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可是我还是很伤心。”
蓝玉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啦好啦,我的Mi rey不要总是为一些不值得的人伤心。”
蓝玉的手指抚摸我的唇,我不知为何有些小小的期待。
随着一吻结束,我的眼泪也彻底不受控制的掉落。
蓝玉的手终于光明正大的开始握住腰肢:
“Mi Rey,比起小黑,我可是更加强壮。”
我还是哭个不停,蓝玉只好不停的亲吻着我的脸颊。
不知过多久,蓝玉开始擦拭我脸上的眼泪。蓝玉开始变化成野兽形态。
蓝玉的爪子将我按在地上,我疑惑的看着蓝玉,手则轻轻的推着蓝玉。
蓝玉的眸子中不再是温柔,甚至带有着一些欲望。
随着蓝玉的獠牙对准我的脖子,我却抱住蓝玉的腰。
偏生此时,蓝玉又重新变回人形。蓝玉小口小口的吮吸着我脖子。
我突然感觉有些痒,疼倒不至于。
蓝玉牙齿轻轻咬着我的耳垂,我只是感觉痒。
蓝玉和我十指相握,我知道后面要发生些什么,不知为何我有些紧张。
蓝玉的手握住腰带:“Mi Rey,你会害怕吗?”
我摇摇头,蓝玉继续问:“你同意吗?”
我点点头,蓝玉这才开始行动。
最后时刻,蓝玉再次问:“你同意吗?”
我紧紧抓着蓝玉的衣袖:“我同意。”
蓝玉开始亲吻我的肩胛骨,我抚摸着蓝玉小麦色的脸。
不知为何,我总是想起野兽说过要将高琪带回草原之后做的事。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不住的战栗。看来蓝玉并不熟练。
再加上蓝玉大多数时候都在对抗城邦,手上布满老茧和伤疤。
我终于小声开始呻吟,蓝玉红着脸:“我会努力学习的。”
等蓝玉熟练掌握技能后,我彻底趴在草地上。
蓝玉舔舐一下手指:“Mi Rey,随我回草原好不好?”
本来好就要说出口,可是我还是愣住。我捂着酸疼的手:
“其实我们这样也很好,这种事情就是你情我愿。”
蓝玉笑笑:“好,三个月后再随我回草原,好不好?”
我看见蓝玉的手指死死掐着肉,我知道蓝玉是极度气愤。
我坐起身,酸疼感让我无法直起腰。蓝玉再度压上来。
蓝玉温柔的亲吻着我的脸颊,我对于蓝玉的爱抚感到痴迷。
蓝玉也努力学习着,我的手却一把抓住蓝玉的手:
“蓝玉,我真得困,让我眯一会。”
蓝玉突然问:“Mi Rey,你爱我吗?”
要草原之王问他人爱不爱她,这可能吗?
蓝玉想要获得,以她在草原的地位招招手,大量的兽人就会蜂拥而至。
可蓝玉偏偏选择一个和兽人有着血仇的人。
我本以为这顶多就是你情我愿,事情一来就各自离开。
要是蓝玉想要相伴一生,可该怎么办?
我爱蓝玉是一方面,但我更爱自己。说不爱和不回答的结果就一种。
好在我知道蓝玉想要的只不过是一种态度,我的手指缠绕起蓝玉的长发:
“那身为草原之王的你,会在草原兽人和我之间选择我吗?”
蓝玉沉默,我的心开始发笑,果然真心这种东西只有初恋才会有。
虽说一般的初恋大多都会分手,可是真心被初恋糟践的可不在少数。
我挠挠蓝玉的下巴:“蓝玉,其实我们都是只爱自己的人。”
“这个世间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真爱?真爱瞬息万变,只有爱自己才是永恒不会改变的。”
蓝玉苦笑:“Mi Rey,看来你的确不会再对人释放真心,是小黑伤到你?”
我放松的躺在草地上:“不是,只是我觉得爱任何人都不如爱自己。”
蓝玉的手突然无处可放,蓝玉随口一问:“要是我将你绑回草原,你会用真心吗?”
我起身在蓝玉脸颊上留下一吻:“那就得看你本事,反正杀死你是我身为哨兵的使命。”
蓝玉只是笑笑,宽大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头。我则看见蓝玉鼻梁上的伤疤。
这道疤痕不难看,反而增添几分英气。我刚凑近,蓝玉笑着。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蓝玉就亲吻属于她的孽缘。
蓝玉长相完全不属于城邦女性那种以柔为美、或者以瘦为美。
蓝玉属于那种充满力量的美丽。
草原部落是属于女系部落,向来没有任何贞洁、初吻这些东西,更没有什么守贞之说。
这些说法只是想要弱化女性的地位而已。
在高琪的记忆内,蓝玉一直以来都是可以信赖和依靠的存在。
本该不受任何城邦教条约束的蓝玉却开始怀疑我会不会爱她,真是可笑至极。
爱真得能让高傲者低下头颅,变得患得患失,甚至会变得小心翼翼。
蓝玉的长发垂下来极其好看,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是在发光的金子一样美丽。
我的手刚刚触碰到蓝玉的锁骨,蓝玉就轻而易举的握住:
“Mi Rey,随我回草原好不好?”
这已经不是蓝玉第几次问这个问题,我知道蓝玉不会杀死我,所以我摇摇头。
要是一般的城邦的男人被拒绝肯定会破防,可蓝玉只是笑笑:“好,到时候我会说服你让你随我回草原。”
不知为何在城邦畸形的审美下不算美丽的蓝玉,却在我眼中如此的耀眼,就像是天上的太阳。
在城邦来看,一定是白皙皮肤、瘦得弱不禁风甚至是病怏怏的才好看。
反正城邦所谓的美女都长得千篇一律。
就像是照着一个模子人工造出出来的,当然这里说的是城邦。
在城邦底层出生的女孩从小就不被看好,有些甚至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长大之后更是难说,从小就被规训要文文静静,要谦让,只有追求到爱情才算成功。
可是爱是瞬息万变,世间最不值钱的就是爱。
一旦到达适婚年龄,不管男女老少都会劝说女孩结婚。
至于结婚对象嘛,什么垃圾都能往家里推。
穷就会是老实本分,花心就会是讨女孩子喜欢,骗子就会是能说会道。
至于对于城邦女人的标准就高得离谱,不仅要能照顾家庭、能赚钱,还要兼顾身材和脸蛋。
城邦男人只要稍微下一二次厨就会说成好男人。
城邦的女孩从小就不能接触生育这方面的知识,结果一结婚就必须生。
就算是在以实力为标准的376队伍中,预备役中的女性只占据男性的六分之一。
比起城邦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草原部落还是稍微安全一点。
蓝玉轻轻的问:“你在想些什么?”
我笑着扯蓝玉的长发:“我只是在想该如何活下去?”
蓝玉抱着我:“在城邦内,你永远都是言家少爷言白,你所走的路不能不符合城邦的男人。”
“否则在城邦人眼中,这样的人就是怪胎,就是异类,就是伤害到他们集体利益。”
“娶小黑就是混蛋,可娶其他家族的女人就会被发现。你难道没有发现言之给你挖的坑吗?”
“言之压根就没有想要你好,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言之是不是在利用我,我不知道。
但我能肯定的就是,倘若言之不对我心存善心,以我目前的样貌用女人的身份出现在上流社会。
只会招来更多的讽刺。
在城邦,女人向来远离权力。
特别是城邦上层,只有百分之十左右的官员是女人,当然这是城邦。
何况那些是官员的女性还在被边缘化,被排挤,甚至是被除名。
城邦的话语权都在男性手中,以我当时的样貌,只会被嘲讽。
压根不会被夸虎父无犬子,更不会被夸年轻有为,更别说是进入376预备役队伍。
言之为我所铺设的道路困难且正确,只要我继续走下去,我就可以活下来。
蓝玉的手指抚摸着我的头发,不知过多久,蓝玉的手开始摩挲我的嘴唇。
我虽然不知道言之和编号1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能确定他们不会害我。
蓝玉的担心的确需要注意,毕竟有些亲生父亲也会杀害自己的子女。
那我还能相信谁呢?
蓝玉不能相信,她是草原之王,在她心中草原永远排在第一位。
我不相信蓝玉会为我而放弃草原。
编号1只是我的父亲,他更多要守护的是城邦。
这样的人又怎会为他的孩子放弃职责呢?
现在看来,这些人看似缺我不可,实际上都是将我放在第二位。
我不会生气,毕竟只要是人都不可能是恋爱脑。
“Mi Rey,小心李言。他不是什么好人。”
蓝玉的提示仅此而已,蓝玉消失,梦也消失。
此时,无名来到嬉笑人间的演播间。
面前的人正是无名崇拜已久的那名商人。
商人傲慢的抬眸看一眼无名,无名乖巧的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