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这个名字不好听,高琪留下来?)
在蓝玉说完这些话后,无数的子弹朝蓝玉袭来。
可蓝玉只是轻轻念
“Tratamiento de la luz sagrada”
一面巨型的光罩就出现在蓝玉身前。
蓝玉毫无压力的走到研究人员面前,只听轻轻一声的咔嚓。
这个研究人员的脑袋就彻底掉在地上。
编号1出现在蓝玉身后,枪械抵住蓝玉的后腰。
尽管优势在编号1身边,但编号1脸上难得浮现出紧张:
“蓝玉,束手就擒。”
蓝玉呵呵一笑:
“No hay rey que se retire sin luchar en la vasta pradera.(草原没有逃跑的王。)”
编号1手上的枪械不知为何出现在蓝玉手中,蓝玉将枪械对准编号1:
“1,这一击,会死吗?”
编号1按动手指上的按钮,我的项圈也开始收缩。
编号1握住枪柄:
“如果不想要你唯一的爱人死掉,就乖乖让变回小黑。”
蓝玉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使用不熟练的城邦语:
“编号1,看着自己的女儿步入你的后尘,是不是很好开心?”
编号1一枪击中我的小臂:
“作为我的孩子,如果连这个试炼都无法通过,就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我蹲在地上,蓝玉手中出现一个蓝色的保护盾,蓝玉一步步走向我:
“Mi Rey,这里没有人会保护你,随我回到我的部落吧。”
我能感觉蓝玉的学习能力强得离谱。
仅仅是和我们这样交流几句,便学会使用城邦语言。
我知道这个人不是小黑,所以我不会跟她走。
蓝玉见我不动,带着护盾走到我面前:
“Mi Rey,不乖。你不打算认你这个父亲吗?”
我看向编号1,这人是我的父亲,也是将我拖入这个地狱。
这样的父亲还算是个人吗?
哨兵向来都是被当作战争机器来使用。
一般情况下,哨兵是不会留下后代。
毕竟强化身体机能的副作用就是再无繁殖后代的能力。
除非是刚刚进入研究所,就立马繁衍后代。
编号1看样貌大概只比我大十几岁,对于研究所内的哨兵来说。
七岁就必须上战场。
这个时候的哨兵的身体机能已经达到最佳。
这样推理来说,编号1的确有成为我父亲的可能。
没等我继续思考,编号1一拳击碎蓝玉的保护罩,随后枪械便指着蓝玉。
蓝玉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编号1的下巴。
蓝玉的速度极快,以至于连城邦第一哨兵都无法反应过来。
我听见编号1下巴骨头碎掉的声音,随后编号1就这样飞出去。
我感觉这不是编号1的全部实力,毕竟当初第一面时,编号1吊打小黑。
蓝玉抚摸起我的小臂,很快伤口便愈合。
我知道在蓝玉这样的对手面前,任何的招数都是没用。
如果蓝玉真的想要杀掉我,我早就死掉。
我看见那个审问王的男声,是一个内城的人。
他看起来起码有三十岁,戴着白口罩,这样使我无法看清他的长相。
蓝玉却一眼认出此人:言之阁下,别来无恙。”
言之吩咐研究人员将编号1带走,编号1被架走时。
我感觉编号1快速的看我一眼,好像在说一个词,我认为应该是
“逃”。
蓝玉一只手拽着我的胳膊,一只手则悠闲的摆弄着电流。
言之闯过数道哨兵的防卫线,径直朝蓝玉走过来:
“蓝玉,你应该知道这具身体完全支撑不起如此巨量的消耗。”
“所以你觉得你还有能力袭击我吗?”
蓝玉突然靠在我肩膀上,电流消失,甚至连防护罩都无法维持。
一口鲜血从蓝玉吐出来,言之继续走上前:
“蓝玉,被族群抛弃的感觉如何?”
“一个不被种群承认的王,其实还不如一条落水狗。”
“你觉得当初那场山火到底是谁的错?”
“哨兵编号2088将蓝玉拿下!”
其实不用我拿下蓝玉,蓝玉突然变回十一岁少女的形态,就这样昏迷在我怀中。
我将小黑抱在怀里,小黑真得好轻,轻得就像一具骷髅。
周围的哨兵刚要将小黑从我怀里夺走,我就立马变化成鲛人状态。
我死死护着小黑,言之则吩咐哨兵将我和小黑带进观察仓。
我和小黑刚刚很快出现在观察仓内,小黑变得皮包骨头。
甚至连脸颊上的肉都快没有。
我知道使用技能需要消耗大量的热量。
可是我不知道,蓝玉到底有使用过多少次技能。
我绝对不能看着小黑就这样死在我面前。
可是无论我怎样拍打玻璃都没有任何人进来。
以前我拍打玻璃,要么被项圈释放的电流电得起不来。
要么就会被哨兵痛打一顿,可是这次没有任何人进来。
这时,我想起我以前听说过鲛人的肉可以使人起死回生。
为救回小黑,我亲自咬下一块胳膊上的肉。
等鲛人肉被小黑吞咽进去后,小黑身上的变化这才减缓。
可是这种变化还未停止,我只能一口口将鲛人肉喂给小黑。
最后,我眼睛里面只能看清楚小黑的手指。
小黑的手指瘦得连指节都像是只裹上一层皮。
我刚要将鲛人肉继续喂给小黑时,小黑的手握住我的胳膊。
“Bebé,停下来吧。”
小黑艰难的起身,随后无数治疗的光芒包裹我和小黑。
我用最后的力气抱住小黑,小黑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甚至连抱着都像是在抱一架骷髅。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处于禁闭室。
这个禁闭室只能半蹲着,如果站起来就会碰到上面漏水的墙壁。
蹲着就会被电棒电到站起来。
身上还有二十斤的镣铐,周围还是漆黑一片,完全就是折磨人。
我先是顽强的撑着数数,随着周围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开始感觉烦躁,后面直接想要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可是我越是挣扎,身上的镣铐就越沉重。
在我精神即将崩溃前,编号1打开禁闭室的房门。
编号1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按下开关,那些镣铐这才自动掉落在地上。
编号1冷淡的将膏药递给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编号1。
这个男人是我的父亲。
可是我无法理解编号1为何宁愿让我成为一个露宿街头的流浪儿。
也不愿亲手养育我长大。
难道我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累赘吗?
那我的母亲是谁呢?编号1将水递给我:
“高琪,你恨我,但只有恨才能使你活下来。”
我记得城邦中高琪的意思是独一无二,难道我之前的名字是高琪?
那么我之前颠沛流离的生活又算得上什么?
一般给我取名为高琪,一边任由我在底层被欺辱。
这样的父亲到底爱不爱我?
编号1看都没有多看我一眼。
他只是淡淡吩咐半小时后,要将我和他一同放入决斗场。
所以我只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我只好努力压抑着心中的好奇。
直到我被送进决斗场,我终于知道编号1的可怕程度。
当战斗开始那一刻,编号1就如同一只眼中只有食物的猎豹。
不仅弹跳力、爆发力、技巧都达到人类所能企及的最高程度。
而且还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我只能依靠变化为鲛人状态才能抱住自己命。
一般情况,兽人的战斗能力是人类的两倍。
那么编号1的战斗能力就是兽人不可企及的高峰。
在我认知里面,有能和编号1一战之力的人恐怕只有蓝玉。
编号1一拳打碎我手中的盾牌:
“这是我有机会杀死你的第三百六十一次。”
我看着决斗场内所有被编号1一把长枪击碎的所有武器。
我知道现如今我战胜他的可能为零。
我之前所遇见的哨兵都会随着战斗的僵持而出现破坏欲增长的情况。
可是编号1的破坏欲却像是永远不会发生改变。
编号1永远保持冷静,以我现在对于战斗的认知,只有不怕死。
我只好一边抵挡着编号1的攻击,一边试图寻找编号1的破绽。
在我手中盾牌飞出去的同时,我将所有体力都用来加强手上的力度。
在拳头砸中编号1的脸颊那一刻,编号1用同样的力度一拳轰向我的手臂。
只听咔嚓一声,我的手臂就这样不争气的耷拉下来。
可编号1的攻击不会因此而停滞,数不尽的飞踹和肘击冲我招呼来。
决斗场内的所有地面都是用铬铁支撑,所以我无路可逃。
在编号1将我暴揍半个小时后,编号1这才让我回去。
我不想要一身伤的出现在小黑面前,这样小黑会担心我。
我不想要让小黑因我而忧心。
所以就算枪口对准我的脑袋,我也不向观察仓走进去一步。
编号1则一巴掌扇碎我的强者梦,我被编号1拎着脖子拖进观察仓内。
小黑直接冲到我身边,编号1将膏药交给小黑,就离去。
研究人员将我手臂包扎好就离去,观察仓内就剩下我和小黑。
小黑用治疗技能和膏药一块治疗我身上的淤青。
我终于看清编号1这个人,他根本不配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