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在姜樾身上的痛苦,也一定要亲自尝一尝。
沈如歌捂着脖子,猛咳了几声,“你给我吃了什么?”
叶渊轻蔑的笑了声,“断心散。”随后不顾沈如歌一瞬间惨白的脸,头也不回地去找姜樾。
夜正深,姜樾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梦中睡得极其不安稳,一直紧皱着眉。他似乎感受到了叶渊的气息,于是恍惚间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阿渊。”姜樾虚弱地从床上爬起,却被叶渊拦住,他让他好好休息,“大婚那日,我会来娶你,谁也阻止不了。”
“什么?”
“阿樾,你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管,等着我来娶你。”
因为是偷偷溜出来的,他去沈府闹得动静不小,眼下肯定已经传到城主府,所以他必须立刻回去。
临走前,他亲了姜樾,动作十分小心,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他说:“我爱你,姜樾。”
回到城主府,果然看到叶寒舟黑着脸坐在堂前,看到他回来沉声问:“你去哪里了?”
叶渊轻蔑地笑了一声,他扫了眼叶寒舟身后的灰衣男子,不急不慢地说:“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叶寒舟气急,伸手想去打他。可巴掌离脸一寸,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这辈子我只想和姜樾在一起。”叶渊说完,直直跪了下来,一双眼紧盯着叶寒舟:“求父亲成全。”
“你这是在逼我?下一句你是不是想说,如果我不同意,你就长跪不起?”
叶渊没否认,“如果你不同意,我会和阿樾一起死。”
“你……”叶寒舟语塞,过了一会儿说:“他活不长了。”
叶寒舟说的是事实,叶渊自然知道,他强忍着心中的苦涩说:“求父亲成全!”就算姜樾会死,他也想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
他说完,叶寒舟便不再开口。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一直站在叶寒舟身边的灰衣男子才淡淡开口:“好累啊,得回去睡觉了。”说着,也不管这对僵持的父子,一个人离开了。
他走之后,叶寒舟也跟着起身,只留给他一句“随你便,只是我不希望婚礼出现差错,让冰域蒙羞,让叶家遭到耻笑。”
叶渊笑了,他知道叶寒舟不会阻拦他了。
叶寒舟也没再管他,只是在大婚前一天,把他叫去了书房,将之前承诺他只要他成亲就会给他的红莲递到了叶渊手中,什么话也没说,寒着脸拂袖而去。
红莲虽不能解毒,可也是人人趋之若鹜的珍宝。当天晚上叶渊就拿给姜樾,让他吃下。
这株盛开的红莲,是完全冰冻在寒冰中的,因此才得以保存下来。
姜樾吃下后,脸色逐渐红润起来。
叶渊对他说:“明天我会来娶你,你准备好了吗?”
姜樾在他怀中羞涩的点了点头,可眼中却泛起泪水。能嫁给叶渊他当然很开心,可他就快要死了,这样做,对叶渊太不公平了。
叶渊看出了姜樾的心思,于是笑着说:“别想死不死的,也别想你死后我会怎样,我们只需要珍惜当下,好吗?”
姜樾红着眼点了点头。
于是他便跟着叶渊回了城主府。因为取消和沈如歌成亲的事情没有公之于众,叶渊只能假装去沈府接人,然后回来再将姜樾换上拜堂成亲。
本来天衣无缝,可没想到沈如风却跳了出来。
“你要怎么处置沈如风?”
“打断腿,丢回去。”叶渊眼底寒光乍现,“如果仍不悔改,那他只能死!”
孟玉寒看到叶渊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心下一惊,随后他扯了扯嘴角,又问:“你父亲现在是什么情况?”
好好的婚礼,新娘换人了也就算了,可碧落阁竟然被炸毁了,这件事可就有点不妙了。
叶渊低头吸了口气,想到刚才在碧落阁看到的那个浑身是血的灰衣男子,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
灰衣男子他小时候就见过,虽然后来他消失了一阵,再回来时又换了张脸,叶渊一时没认出来。可后来他莫名的发现,每次灰衣男子在时,叶寒舟的脸色就会好很多,和之前的那位一样。
所以他才断定,前后两个是同一个人。
可现在他死了,叶寒舟估计,又要疯了!
他看着叶寒舟领着一队人上了马,直冲西城门方向,摇了摇头对孟玉寒说:“我现在走不开。”他指城主府这一堆破事,“如果你想救谢长安他们,就快去西城门吧。”虽然叶寒舟不是谢长安师父的对手,可疯了的人,终究不一样。
因为他无所畏惧。
“什么?”
孟玉寒虽不知叶渊的意思,却也没迟疑,掠起轻功向西城门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