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吃。”
贺州夹了一块肉还回去,嘴角是压不住地笑意。
如同新婚的小夫妻一般。
赵安脸色发黑,闷着声吃饭。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最近天气凉了不少,贺州一直呆在屋里没出来。
他进屋之后明显发现屋子里被动过了。
“有人来过?”
谢寻之站在书桌旁边,神情认真:“四处都被翻过,估计是赵安。”
贺州脱下衣服,拿起床边的枕头:“找到了吗?”
“没有。”
他手指伸到枕头里面,果然摸到里面的药包,枕头被扔了回去。
“好在没找到,这个药可不好找。”
他穿好里衣,靠着窗边坐了下来,手上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心事一重重压着,他也分不出思绪,明天考试,抓土匪,还要保证陈老爷也被抓。
更重要的一点是让他们死在牢里!死在说话前!
“你说……”
贺州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
他抬起窗户,露出一点缝隙,外面踏着步子进来许多人,厨房又重新点上了火。
外面的院子里,走廊里站满了人,领头的人撇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朝着徐风汇报。
贺州心底一颤,把窗户关了下来,现在要是被发现了,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寻之你……明天要不要先躲起来?”
谢寻之抬开窗户看了看:“都见过了,阎王让我三更死,谁能留我……”
“呸呸呸!”
贺州打断他的话,这也太不吉利了,现在就是安安全全,没有任何事发生的时候。
那个什么徐风都没认出来,跟不要说这个新来的。
谢寻之笑着摇头:“放心,哪怕真有什么大人物来抓我……这个路程也不会是京城来的。”
“我知道。”贺州叹了口气:“寻之他们都说,你是少卿大人的人,你……现在有没有想过回去?”
他低着眼,语气里满是犹豫。
“没有,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回去。”谢寻之右手蹭上了墨迹,他一点一点小心擦去。
“从第一次醒来,我就没有想回去地欲望,只是偶尔会好奇,之前是什么样的,我现在回想起以前只是觉得累……”
他目光闪了闪,顿住:“你想要现在听?”
“那不了,等你以后和我讲。”贺州托腮靠着窗边,打了个哈欠。
好奇是真的,但现在不适合也是真的,谁知道隔墙会不会有耳,现在可是掉脑袋走钢丝的时候。
每次都这样,越是紧张,越是不在乎,靠!万一要是活了,不就赚了。
贺州迷迷糊糊的靠着窗边睡着了,没一会他就试到隐约有人在抱他。
睁开眼就看到谢寻之在眼前,还企图把他抱起来,外面已经安静下来了。
“怎么……几时了……”
“很晚了,他们都去路线上守着了,我想抱你到床上地。”
贺州念头一闪而过,脸色腾的红起来:“没事我自己上床!”
他同手同脚的走到床边,抱着谢寻之躺了下来。
毛茸茸的脑袋抵着胸口,被子只是半盖着,谢寻之似乎有什么动静,但也只是一会,像是小猫一样。
天还不亮两个人就起来了,早上的氛围总是压抑的,外面也不例外。
有人欢喜有人忧,考场倒是没有多少人讲话,个个都是沉默的坐进号房。
贺州和谢寻之分开,个监考一边,他从头到尾眉头都没松开,紧张的咬着手指。
“怎么了?”谢寻之从后面绕到前面,小声询问。
“你说陈老爷会不会在被抓到的一瞬间,就说出你的身份?”他是真的紧张的不行,死死的盯着前面。
前面号房,考试的是个小胖子,被他盯的发毛,几层肉止不住的颤抖,小心的擦着头上的汗。
谢寻之小手指微微蹭了蹭他,安抚的笑笑:“别担心,他肯定是在府邸,坐收渔翁之利的……”
他顿了顿,释怀道:“若是真的遇上了,也是命……要是我被揭发了,你就说啥也不知道!是我勾引你的……你表现的震惊一点……”
“不要!”贺州反手拉住她,大力捏住一直蹭自己的手:“要是你被揭发了,我只会挡在你之前。”
“少说混话!”谢寻之眉头紧锁,他心底是藏不住地悸动。
他知道贺州说的不是假的,而是可能发生的。
谢寻之挣脱开,去了后面一排号房。
贺州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看了一会,自己不会说谎,如果被发现了。
自己绝对会挡在谢寻之前面。
他烦躁的甩甩手,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春卷。
整个考场里面,只有他和谢寻之,外面守了几个赵安地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石钟上的时间指向中间,午时了要收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