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都这样的”昱澍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无辜对视。
还不止一个呢,好像还有个忘记解决了。昱澍拿出手机,翻找联系人,编辑:解约吧,尾款找李助理。一键发送。
一直没声音,昱澍抬眼看了看,“不过我对他们就是玩玩,对你才是真心的”
许晟露出傻笑,但很快又沉默。
皱眉,一副你怎么能无理取闹的表情,“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吧”
一点就炸“这是小事吗,还有什么是大事”
越说越气,“而且我是你未婚夫,我就不能吃醋吗”。
“不能,你应该大度,而且都说了我和他们都是玩玩,你还闹”
听见此话,许晟脸色直接红温了,憋住怒火“大度个屁,我哪里闹了,我都没有问你他们是谁”
“哦你还查前任,这才上任几天啊,官威这么大”昱澍抱起手臂,斜眼看他。
拉住昱澍手臂,气急又是委屈解释“我没有,我只在心里想想还没干呢”。
昱澍转身就走,根本不听解释。
“林昱澍”,没有回头。
许晟快步上前拦住,抓住少年的衣角“我错了,再也不问了”。
一言不发的将他抱了个满怀,抱得有些紧。炽热的体温穿过布料,熨帖着皮肤。
昱澍和后方的男人对视,无声道:“老师”。
佛珠被捡起重新穿放整齐,戴在男人的手腕,一道伤疤贯穿整个眼睛,脖颈上大片墨蓝的刺青。
警觉,许晟将昱澍护在身后,手摸上腰间枪,警惕的望着浑身包裹黑袍的奇怪男人。
手臂伸到两侧,昱澍在背后环抱住他的腰,探出脑袋,“你认识他吗”
许晟摇头“眼熟,但想不起来”,眼熟是因为金沙滩地区的教徒统一黑袍敷面,他刚从那里回来。
但记忆中没有这个特征的人,要是遇见过,不应该记不住。
“走啦”
温顺的被牵走,犹如猎犬般回头呲牙警告。
老式的建筑,古旧的房间,褪色的照片。
相框被拿起擦拭,照片的人物变得鲜活起来,昱澍吃着洗好的水果,坐在被清理干净的安全区,悠哉的看忙碌的身影。
做过家长的都知道,你得在干活的时候给孩子找点事干,不然他会给你找事。
相框被送到昱澍手中,怕他无聊般,“猜猜这里面哪个是我”。
指间指向边缘的少年,昱澍肯定“这个”。
模糊画面中,桀骜不驯的少年鼻青脸肿,狼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镜头,像捕捉猎物。
昱澍不止知道这个人是他,而且知道这时候的许晟十分狼狈。
“喂野种,过来给我擦鞋”霸凌者是严大小姐的跟班,近期严小姐宠爱新来的转学生,他急于巩固自己的地位,讨好严大小姐。
这个继父带回家的弟弟当然是最好的出气筒。
许晟斜撇了一眼黄毛,目不斜视的从他鞋子上踩了过去。黄毛破防大叫,“我的限量版,你个野种怎么敢的”,扎住许晟的衣领想要狠狠教训他。
“啊啊啊”死猪般的惨叫,许晟将弯折的手臂扔掉,看了眼地上喘气死猪,无视的走了。
迎面撞上神色慌张的许父,眉头一皱想要避开,但已经被发现了。
许父这几年也算保养的不错,快四十岁的男人风韵犹存,搭配不规则衬衫,裸露胸口的皮肤引人探究。
但终究是老了,金主也吃腻了这口,许父已然失宠,他心急如焚,想尽一切办法重获宠爱,但眼角的皱纹,松垮的皮肤,不持久的时间,一切一切都使他无能为力。
他找到儿子想要拿点钱,许父得宠那几年给了许晟不少零花钱,都被他一直存着。
拦住表情厌恶的儿子,伸手拉扯“钱呢”。
周围同学传来异样的眼神,许晟岿然不动,淡淡道:“没有”。
“你个不孝子,敢骗你爹,我前几年给你的钱呢”许父不依不饶破口大骂。
“被你花完了”,许父犹如无底洞,衣物,保养品,奢侈品,打通关系,最近还染上了赌博,许晟的前早被挥霍一空,他自己的学费都是打工赚的。
一巴掌落空,许父想故技重施,被制住手臂,“疼疼疼”。
又被扔到地上,精心塑造的优雅全无,撒泼的在地上吼叫,“你个贱人,我生你养你做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早死的妈…”
被掐住喉咙,像一只濒死的鸭子,不断挣扎。
白眼上翻,保养好的双手不断拍打着,被众人解救出来的许父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气。
“贱人…”
阳光下的许晟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好似在观赏做戏的小丑。
不可否认,许父有一副姣好的面容,许晟不像他,更像他的母亲,故而倔强中多了几分锋芒。
许父呆呆地望着“许言”,又被掐住脖子,他的亲生儿子对他阴沉的恐吓:“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呵,我不配,你个害死她的凶手怎么还活着”许父突然崩溃,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
痛哭流涕的哀求道:“在帮我一次吧小晟,你妈妈也不愿意看见我这样的”。
仿佛卑劣的疯狗,趁机撕咬着无辜。
许父第一次卖儿子还有些生疏。
将许晟骗到地下非法擂台赛,给他签下卖身契,成功拿到一大笔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许晟的口袋里有一把开了刃的刀。
这里是C国最大的赌博机构,赌台之上是纸醉金迷,台下尸体堆积如山。
参赛手需要每天随机匹配对手,必须将对手打下擂台,才算获胜。
擂台高达百米,当然可以选择跳下来,你会立即被投入下一场比赛,直到获胜或者死亡。
许晟只有两条路,祈求体面的死法。或凭借着这把刀,一层一层从这炼狱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