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楠走出十圣宫，回头，石门慢慢关上，只看到思季的背影，和余风守在石门口那依旧淡漠的眼神。

“你会后悔的，思季。”这是谢江楠最后一句奉告。

……

“扶祁，扶祁……扶祁！”猛然睁开眼，思季又回到了东宫偏殿内，他已经在“拾时镜”中了。

刚刚，是做了一场大梦吗。

感觉浑身都疼，他坐起身，靠在床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终于醒了啊。”鲜活地扶祁在思季眼前晃悠，抑制不住的，思季紧紧抱住了他。

“你真是奇怪啊，每次起来都要抱我一次。”扶祁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并没有推开像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的思季，相反，还抚着他的背，小心安抚着。

“我睡了多久。感觉好累。”撒娇一样。

“一天多了，我不敢吵你，凌岁说你要多休息一会，但我怕你醒了身边没人 ，就在这等着了。”扶祁还是和幻境外一样的体贴，哪怕幻境轨迹再怎么变，这个是恒定的。

为了避免以后再暴露，思季主动提出让扶祁说说自他们相遇后的事情，理由是睡久了突然头脑好乱。

扶祁压下心底的疑惑，开始一件件地讲述着这几日的事，当然，他拿了思季玉佩的事自然自动省略了。

“这样吗……都不一样了。”思季嘀咕着。

“什么？”

“啊……啊？没什么没什么。”思季慌乱解释。

扶祁眯了眯眼，凑近思季，“思季，你有事瞒我。”

思季眨了眨眼。

“算了，不和你说了，好好休息，明天就送你出去。”扶祁摆了摆手，伸手想替思季熄灯，却被思季扯住袖子。

“睡不着，睡了那么久了，还休息什么。”思季声音闷闷的。

他现在只想看着扶祁，他不敢再去想扶祁那没有生气的脸庞和不再温热的身体里，太痛了。

太痛了……

扶祁发现，思季现在是越来越粘着人了，特别是对自己，不再有前几日时不时的戏弄和针尖对麦芒，只剩下一种不让人反感的依赖。

很是奇怪。

现在的思季，好像一只流浪的小猫，即使总是把自己弄得灰扑扑的，但那双明亮的眼睛总是会勾起人们的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