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师,虽然但是……”祝与安斟酌了会儿用词,最后只说,“我觉得你这样不好。”
这一开口,让贺霂想起了祝与安昨晚说他出轨渣夏予。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你昨晚骂我什么来着,你还记得吗?”他放下筷子,挽起袖子,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当然他也不能真的战斗,祝与安现在每天都和夏予在一块儿,得罪她的话对自己并没有好处。
“难道我骂错了吗?”站在夏予闺蜜的视角,贺霂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明明有未婚妻了还要去撩拨夏予。
贺霂无语凝噎:“当然错了!”
还是大错特错,她说的那几个词里没有一个和他有关系。
“那何小姐是?”祝与安叉着腰问。
“八卦媒体乱写的,她真不是我的未婚妻。之前是偶遇被拍后被断章取义了。我也让工作室澄清了。”贺霂解释道。
“你最好是!不然作为朋友看你们这样,我良心会受到谴责的。”祝与安拍了拍胸口。她是真的纠结过要突破道德底线支持夏予还是拆散他们。
“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祝与安指了指两个人,“都睡到一起了。”
天知道她醒来发现夏予没在她旁边有多害怕。
“没有!我只是在他家借住了一晚上,等会就和你一起回酒店。”夏予拍了拍祝与安的肩,解释道。
“我在追夏予。”而贺霂直白地说。
这是真把旁观者整无语了。
“所以你们折腾这两年是在做什么?”祝与安自言自语道。
她是一路见证夏予和贺霂从朋友到恋人再到分手全过程的人。情绪也从最开始高兴他俩能走到一起到惋惜他们分手,再到现在的无语。
“我去上个洗手间。”祝与安推开凳子说。
夏予也站起来跟着一起出去了:“我也去。”
女孩子上厕所就是要两人结伴。
夏予将手伸到水龙头的感应器下,流水断断续续地从出口往下落。
祝与安站在她身侧,用肩膀撞了撞她,问:“怎么说?不是说家有‘恶婆婆’吗?不是说有皇位继承地位悬殊吗?你们闹着玩呐。”
“都是误会,现在解开了。”夏予抽了一张面前的纸巾擦手,而后丢到垃圾桶里。
祝与安摇了摇头,表示不解:“那你们直接在一起得了,还在这玩什么情趣,也不是小孩了。”
既然还爱对方,并且误解也已经解开了,还有什么需要顾虑的呢?
“我不能确定他是因为求而不得才想要重新和我在一起,还是真的想和我走下去。”
“我觉得你真是够拧巴的。”祝与安吐槽道。
在她看来,年轻人就该及时行乐,管它未来怎么样呢。
对面男厕出来一个人,见到她俩后说:“我去,你怎么在这!”
“你谁?”没好气地问。
祝与安本来就在为朋友的感情操碎了心,看到一个疑似认错人的人略有些不耐烦。
“你的债主,洗车费付一下谢谢。”周柯回答。
这下祝与安是想起来了。她吐完之后短暂地清醒了一会,但因为路途太遥远又睡晕了过去,因此这段记忆倒还算是清晰。
“额,不好意思,洗车花了多少钱,我转你。”祝与安态度立马转变。
“还在洗,没拿回来,目前不知道,先加个微信吧。”说着拿出了自己的二维码。
“你们在这,那贺霂在吗?”
夏予点了点头。
“正好饿了,我和你们凑一桌吧,他还欠我一顿饭呢。”周柯跟在她俩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昨晚他接到你的时候可是脸都黑了。”
他黑脸了吗?
夏予回想凌晨时在阳台的贺霂,似乎只是心情不太好,但他和自己说话时是温声细语的。
“来蹭顿饭,不介意吧?”周柯进包厢后拍了拍贺霂的肩,不等他回答就坐到了他身侧的位置。
贺霂把电子菜单递给周柯,说:“你看看要不要再加点什么,昨晚谢谢你了。”
周柯应了句小事儿。
夏予想起贺霂一直在拍戏,说明这部电影一直都还没杀青,她问:“贺霂,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今天剧组休假。”贺霂脱口而出。
他投资的剧组,当然想什么时候给大家放假就什么时候给大家放假。而且从云城回来后一直没有休息过,工作人员连轴转了这么久早该休息了。
显然夏予并没有相信他的说辞,因为贺霂的假期实在太多了,每次都是正好她需要他的时候。
“是真的休假,没有骗你。我以后都不骗你了。”
“以后?你还骗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