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悦立马就知道说的是谁了,抿着嘴笑。
倒是贺霂捕捉住了关键词,以此为荣地说:“是你们这些单身的不懂。”
“对,您最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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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霂房间的沙发一个人坐刚好,两人坐有些拥挤,贺霂索性就倒在夏予怀里。
夏予被压得腿麻,艰难抬起被贺霂攥得紧紧得手,用掌心推了推贺霂:“你坐好。”
贺霂倒在她腿上闭眼装死,推都推不开:“我们马上要分开了,你就不愿意多陪陪我吗?”
他声线里带点委屈,大有耍赖皮不让走的意思在。
夏予内心感到无语,最初认识时的稳重、成熟的贺霂不复存在,现在死死搂着她腰不撒手的,分明是只赶都赶不走的大狗,目测心理年龄只有十岁的样子。
“你不会还要我陪你睡觉吧?”
夏予突然伸手捏住贺霂的脸颊肉,手感还不错。
贺霂的五官很立体,看起来很瘦削,但上手摸,也还是能感觉到胶原蛋白并没有在他脸上流失。
“真的可以吗?”贺霂被她捏得口吃不清地说。
他面对夏予时,向来是个给根杆子就顺杆爬的不值钱模样。
夏予抬手在他手臂上一拍,用凶巴巴的语气说:“想得美。”
换个人这么说,她早就赏对方一个巴掌了。但面对贺霂这张俊脸和让人心生怜爱的神情,她实在是下不去那个手,只能挑另一块打起来手不会痛的地方下手。
不料这次,贺霂没有同往常一样,一挨打就讨饶。
待夏予被贺霂压在沙发上的时候,才愣愣地开口问:“你干嘛?”
夏予上方这个和自己鼻尖贴鼻尖的人,眼里带着勾人的笑意直击她心底。
贺霂一手垫在她后脑勺下方,一手勾着她的腰,卸下全身力气压在夏予身上,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不干嘛,就想贴着你。”
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实在算不上轻,尤其像贺霂这样经常锻炼的人,身上处处藏着肌肉,夏予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你快起来,重死了。”夏予双手被夹在自己和贺霂胸前,在他的压制下动弹不得。
贺霂这腾出一只手撑沙发上,但眼神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夏予。
夏予在贺霂的动作之间,依稀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突然她意识到了是什么,原本她还只是耳根发红,现在红晕逐渐蔓延到双颊上。
“明天还要赶飞机,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夏予是真的害怕发生点什么,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而贺霂实际上没想做什么,单纯只是一只大狗,想要和自己老婆贴贴抱抱亲亲罢了。
夏予这才刚从贺霂身子下方挪出来,还没坐直身子,又被贺霂给摁了回去。
这次他直接将自己带着汹涌热意的唇贴到和夏予唇上。
只是一个浅尝即止的吻,夏予还没反应过来,贺霂就松开了她。
“明天见。”贺霂攥着对方的手不放,嘴上却这么说。
这哪里是要说再见的样子。
夏予心下了然,抬起另一只手,环在贺霂颈上,主动抬头吻在贺霂唇角。
想离开时,又被贺霂摁住后脑勺,加深了亲吻的力度,舌尖毫无阻碍地钻进了夏予口中。
静谧的房间里,一时间只有啧啧作响的水声,让人脸红心跳。
终于等他亲够了,才不舍地松开夏予,望着对方红润的唇珠,他忍住了再次舔上去的冲动,不舍地说:“你也早点休息。”
夏予红着脸点了点头,踩着拖鞋就往外跑,仿佛身后是什么豺狼虎豹。
夏予能不能早点休息,贺霂不知道,但他肯定是睡不好了。
从内而发的燥热,打开窗让冷风灌进来也不能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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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予送他到机场时才有离别的实感,云城的机场并不大,但人却很多,大多是刚落地或者即将返程的旅客。
行李箱在瓷砖地上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夏予说:“这次一定会顺利的。”
贺霂抬手拥住夏予,任她发丝滚入他怀中,他大言不惭道:“我高低得把奖拿回来。”
托运时间就快要截止了,夏予只得从贺霂怀中离开:“你进去吧。”
贺霂却说:“要不然现在买张机票我们一起去吧?”
“不要想这些不可能的事了。”夏予推着贺霂的肩膀往服务台走,“落地给我打电话。”
“那你一定要每天都想我。”贺霂推着行李箱两步三回头,就差被机场工作人员催促了。
夏予忍不住笑出声,安抚小朋友似的点点头,而后挥手朝他道别,等看不到他背影后,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半年,贺霂无时不刻都充斥在她的生活之中,一时间的分离,竟让她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