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娉娉不满鄂尔多出神,“快吃呀。”
“好。”
“不好吃也不可以说。”
“好。”鄂尔多答应着,又改口,“怎么会不好吃?”
杨娉娉抿着嘴笑了。
安静吃饭,饭吃几口,杨娉娉突然说:“你要是能一直对我好,就好了。”
鄂尔多疑惑,“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
“凶我的时候,瞪我的时候。”杨娉娉细数,“对我粗声粗气的时候。”
“我改。”鄂尔多笑着说,“我改了,你能怎么样?”
杨娉娉扭过脸去,“就,你想的那样。”她又喃喃着,“父亲要气疯了,不对,是要乐疯了。”
“是我。”
“什么?”杨娉娉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她明白他话中含义,羞红了脸,“什么嘛。”
鄂尔多给杨娉娉添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两个人都不看月亮。好在珍贵的话在醉酒前讲完了,若是醉酒后拿来说,大打折扣。不知想起哪句话,杨娉娉卒然笑了,鄂尔多与她对视,知道她大醉。
“不喝了。”鄂尔多按住杨娉娉的酒杯,“我送你回房。”
庭院至房间,不过几步路,难为他要送,她不推托。有个瞬间鄂尔多牵住杨娉娉的手,没再松开。他们的眼睛好像吻了吻,又好像是天上的星光落下来。他的步子慢了,慢得很,似要把这几步路走穿。
站在屋门前,一个不愿进,一个不想退。
“鄂尔多。”
“娉娉。”
“明早你练拳,叫下人喊我起来。”杨娉娉醉了,脸红着,话也愈发大胆,“我想看。”
“好。”鄂尔多不假思索,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我来喊你。”
“鄂尔多。”
“我在。”
“你快走吧,我要睡了。”杨娉娉这就要撵人,“我怕我明早起不来。”
“没事。”鄂尔多还不肯走,“明天起不来,还有后天,大后天。”
杨娉娉眨眨眼,“我会陪你那么久?”
鄂尔多上前一步,小心亲吻杨娉娉的额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