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面只有一间大一点的屋子那么宽,铺面后边的屋子有三间,但是每间屋子的布局更小了。也是一间后厨,两间住人的。
院子也比之前的小了不少,也没有水井了。
“这铺子以前是做糕点的,所以铺面没那么大,一年九两银子。”
“没有其他的吗?”于夏觉得这铺子有点窄了。
“有倒是有,不过这价钱嘛,就要高得多了。您要是想去看看,我带您过去。”
“我们先商量商量吧!”于夏拉着陆相延去了后院。
“你觉得怎么样,我倒是觉得可以,就是窄了点。”
陆相延这回倒是正经起来了,他认真地看着于夏:“阿夏,读书的事先放放,这平安镇也不大,走一圈估计都没有我们去镇上的路程远。还是先紧着做买卖来。”
于夏叹口气:“话是这么说,你看我们从刚刚那个铺子过来也花了两刻钟呢,既然都已经租了铺子了,那就选个省路程的。”
陆相延却笑了起来:“我要是开始读书了,那岂不是天天都得坐在书桌前。阿夏这点路都不舍得我走吗?”
于夏:……,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行吧,你都愿意我有什么不愿的。”于夏没好气地回道。
两人又回到前面,于夏问道:“西市有没有其他铺面,我们再看看。”
那牙人本来就是赚这个钱的,自然又带着他们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回的铺子也是两个屋子并排那么大的,但是也要比第一个小一些,铺面后有三间房,有两间屋子都能住人。不过好在院子里有一口水井。不然这买水吃也是笔不小的花销。
还有一个令于夏满意的是,里面还有些桌椅板凳。
那牙人看于夏多瞧了一眼这些东西,立马就说:“这里原先是卖包子馒头的,后来那夫妻俩跟着儿子去府城了。这些物件,她们让我帮忙处理了。”
“您要是想要的话,就便宜处理给您了。”
“那怎么算的?”
“一年十两银子,这些桌椅板凳什么的,您就给个一两银子就成。”
“你这可比原先第一个铺子小,又不是东边的铺子,怎么还贵了呢?”
“这地段更好,您也瞧得见,旁边就是一个私塾,这些学堂里的学子经常都会在周围买吃食。您要是做得好,还怕没生意吗?”
“这也有个私塾?我看里面人也不少,你之前怎么没带我们过来看。”
这会儿正是晌午吃饭的时候,镇上的人不少也是一天三顿的,不少穿着长衫的书生都分布在四处的铺子里。
“这私塾里的先生脾气古怪,对入学的学子有要求不说,每年还得考好几次,考不好就得走人。而且要是被退学了,那束脩也是不会退的。”
说着他又悄悄凑近两人说道:“要想不被退学,那就得交钱。您说说,这一年就得考好几次,考一次交一次钱,那得交多少啊。所以那私塾里面的,不是有钱人,就是读书好的。”
“这私塾在我们平安镇也是褒贬不一,有些人说那教书先生钻钱眼里了,不是读书人该有的做派。但这里每年都有考上童生、秀才的,所以还有不少其他地方的人慕名而来。”
“我们都是平安镇的老牙行了,肯定是不会干坑人的买卖。我们这不是怕您觉得不合适嘛,所以就没说这事。”
那牙人的意思于夏也大致懂了,他是看于夏他们不像是富贵人家。而现在的读书人大多都是有家底才能供得起,普通人家供养个读书人那可真是举全家之力。
这要是被退了,那牙人怕给自己找麻烦。
但是于夏却突然来了兴致:“有什么要求?”
“至于这要求嘛,我们就不知道了。都是那先生自行出题考校的。”
于夏给陆相延使了个眼色,见他也没什么意见,就对那牙人道:“那便宜点,我们就租了。”
“我们这都是诚心做买卖的,不像其他牙行,把价钱说得老高了,就等着砍价。实在是不能再少了。”牙人作出一副一副为难的样子道。
于夏上下打量起这个铺子:“八两银子怎么样,你看你们这屋顶,下雨天肯定得漏雨。还有这些个桌椅板凳,上面全是油就不说了,这些个坐下去直晃。”
“还有这个窗户……”
那牙人急忙截停于夏的吐槽:“这位客官,您要是真想租,九两银子就成。”
“包桌椅板凳吗?”
“哎呦,您这不是为难我嘛!”那牙人可怜兮兮地哀嚎起来。
“你这窗户也不行啊,上面的窗户纸都破了,还得找人来糊。还有这个……”
“您别说了,包桌椅板凳,包还不行嘛!”
原先牙人还以为是那书生说了算,没成想这个哥儿还是个厉害的。那书生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话,全由哥儿做主了。
那牙人都怕了他了,本来就因为长得好看,不少人都明里暗里地多看他几眼。没想到他声音还挺大,说话的时候一点也没压着,旁边不少人都瞧着呢!
“行,那什么时候签契约?”于夏一听他同意了,立马转变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