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馥在心里轻嗤,又亲了下临简雾的嘴唇:“没事,你就算脸睡的皱巴巴的,也很好看。”
临简雾根本不信程馥的话,她赶紧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直冲盥洗室:“你这语气说的就好像是猪也很好看。”
猪本来就不难看,程馥觉得临简雾的这个比方打的很不好,你看,猪圆滚滚的,看的次数多了总是会觉得有些顺眼,乃至好看的。
但她没这么说,感觉说了,临简雾一定会找她拼命。
临简雾洗漱完毕,化了个美美的妆才从盥洗室里出来。
然而等吃过了饭,霜月满天,就到了卸妆准备洗澡睡觉的时候了。
不过既然要洗澡,就应该做一些需要洗澡才能解决的事情。
临简雾悄无声息地抬起眼睛,把抚摸程馥下巴的手转而按住程馥的下嘴唇,她斜着头吻下去,缠住她的舌头。
“我今天白天已经休息够了。”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也没有了。
窗户早就结了一层霜,窗框还能看到些许晶莹的冰碴子,但这已然是极限了,这座海边的城市建国以来经历过十数次寒潮冻雨,还从未下过雪。
“随便你。”
可能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过了,临简雾的表现很有些猴急,近乎粗暴,但程馥也只是用垂下的手拽住床单,低声如此说道。
因为程馥也知道,尽管她允许临简雾随心所欲,临简雾肯定也会尽力忍耐,是她抵触这种忍耐,并不想临简雾对自己的欲望有一丝半毫的克制。临简雾越是小心翼翼,她就越是想要刺激临简雾,希望临简雾能够更加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她会感觉到疼痛的吧?但也因此能够愈加感觉到她自己还是活着的这一事实。
在程馥情感最深处的某个地方,有个挺直了身子,站着等待姐姐的临简雾,那是属于过去的临简雾。就像现在最熟悉的这个临简雾,也会在需要一起出门的时候站着等她。
没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临简雾会想起姐姐吗?就算是现在,临简雾会不会有一瞬间觉得姐姐要是活着就好了呢?
“用力点,临简雾……”
“你先前是没有吃饱饭吗?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快点给我动起来,不要让我那么郁闷。”
从临简雾的视角来看,程馥突然变得非常欲求不满,也因此脾气都有些暴躁过头。
在程馥再度以一句‘你太慢了’责备她的时候,临简雾不由得回了一句:“你就没想过是你太紧了吗?”
“我不紧。是你塞的太多了……”
“那要不要我少放进去一点?”临简雾故意露出低声的笑意问。
“别开玩笑。”程馥纤细的后背弯曲,夜幕再次降临到了她的脸上,“我喜欢被你撑的那么满……临简雾。”
在嘴唇接触到的耳边,临简雾听到程馥对她说‘我喜欢被你弄的这么疼’时,她就无可避免地忘记了要对程馥施加任何同情与怜悯了。
……临简雾的额头渗出了汗水,那汗水沿着她的额头、鼻梁、脸颊、下巴,一路滴到程馥的身上。
仿佛是被烫到,程馥眼角发热,搂着临简雾的脖子,她哭了起来。
但泪水只是更加助长了临简雾的暴虐。
于是程馥咬着临简雾的脸,像是再也控制不住,哭着说起了‘对不起’。好像这么说就不意味着认输求饶。
临简雾兴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程馥的脸、下巴、耳垂……到处都被她的嘴唇贴着,留下细密的吻。
好歹这次直到结束也没有像上次那样丢人至极地流下鼻血。
在自己的体温下降到和程馥身体差不多的温度后,临简雾才顺着之前的来路退了出来,她抱着程馥去洗澡,似乎这次结束仅仅只是意味着下一次的开始。
但临简雾接下来的抚摸更像是一种观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她在衡量肿胀。
虽然程馥觉得临简雾这样做完全破坏了后续的气氛,但这种理所应当为她感到担心的习惯,给她的感觉也并不坏,所以她也是由着临简雾的动作,就站在临简雾面前。
临简雾重新站直了身体,仿佛她是她镜子里的影子,程馥的心脏也在她的心脏附近跳动着。那种快速的鼓动,很快就变成了同一种节奏。
“要不要抹点药,好像有点肿?”
“不要,这样给我的感觉还要更舒服一点。”
程馥看着临简雾露出笑容,当临简雾笑的时候,她的身体似乎也在跟着一起颤动,这种体验有些新奇,她微微皱起眉头,只是把下巴托在临简雾的肩膀上,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