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西里斯打了个响指,唤醒乔治的第一人格,接着面色如常道,“不过是个名字。”
乔治稍显冷静,意识模糊,定睛看了半响,接着耳朵功能与大脑的连接才归于正常,于是努努嘴道,“卡米拉是血族密党先驱,这个幻象是她一手创造的,名叫罗生门的洗礼,属于血族必修课,但是意念不够强大的,终究会在这层领域里迷失自我,陷入卡米拉的终极目的之间无法自拔地被她吸引。”
奥西里斯没有深入探寻这件事的所有,只是皱眉道,“不就是个女人,你们怎么了都是。我是直男癌吗?”
乔治没好气道,“罗生门是指事件当事人各执一词,分别按照对自己有利的方式进行表述证明或编织谎言,最终使得事实真相扑朔迷离,难以水落石出。洗礼是自我救赎,罪孽得以洗刷。两个连起来,就是叛神。”
话到这里,奥西里斯有些尴尬了,哈哈笑了两声,接着道,“女A最后看到的尸手以及前方手拿凶器的人的景象,都是她自己猜测到女B的恐怖而幻象出来的景象。女人的第六感最是灵敏,想必她已经知道了所有,一路一步思前想后,这才发觉仅仅通过装作无知并不会将自己心灵深处的恐惧减少分毫。但是,证据确凿之下,那场不过是一次意外,其实,女B戴上手铐的画面出现的时候,正是女A开始怀疑的时候,中间不过经历了三个时间段,分别是被怀疑,语言疏漏,推测成功。”
乔治点头称是,然后接着说,“卡米拉下手通常都喜欢一个不短时间的接触,一般情况都是冒充同学身份,然后学习生活一段时间,她很享受那种心理厮杀,她从诱导到故意留出马脚,一层一层将猎物套入自己预先设定好的思维方式之中,然后再做着致命一击,将恐惧深深埋入对方心中无药可解,并且杀人于无形。”
“这是套入的一种手段,让猎物自己成为一个猎人,让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嫁接到自己的手中,而后因为猎物终究还是猎物,她只能猜测跟揣摩猎人的想法,而自作聪明的下场就是非但没有借此良机逃离反而越陷越深,自投罗网。”奥西里斯冷哼道。
“卡米拉之所以被血族下了黄色警告而没有进行驱逐,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她捕杀的猎物,猎物本身已经放弃了自我救赎并且选择了背叛神明走上了伪血族的道路,所以,这就是她的狡猾处,也是她高明的地方,可以这么说,她并没有留下足够的证据让人类将她绳之以法,准确讲,与之关联的所有命案,都只是她的追随者的一场情杀,而她本人又对男子半点兴趣都没有,黑色的血液不过是为了将猎物玷污的手段,被光明抛弃的猎物最后甚至除了无人聆听的悲鸣外,别无他法。”乔治言语的冷静,眼睛环视四周的血色水晶体,猜测一会人员又开始集结。
“就是说,这不过是一场简单的污秽心灵的过渡是吗?”奥西里斯一针见血道。
“从来都没有污秽心灵的说法,这是自命清高自己设立的保护圈,只是一场意识形态的转移,让对方知晓各自不同的心境而已,所有,但凡被卡米拉沾染上的处女,都会一蹶不振堕入她设立好的温柔乡中,缓慢死去。”乔治毫无惋惜的概念,总结道。
“心里装作一个自己无法承担的思路,确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奥西里斯抿嘴笑道。
这时,几簇几簇成扎的高低晶体开始发光,奥西里斯侧目须臾,便款步走至水晶的一侧,乔治双手环胸,思考这个地方是不是休息室,如此紧锣密鼓地安排稍微有点招架不住,忽然想起奥西里斯抬脸却见对方早已立于百余米外,正当诧异之际,顺着奥西里斯手指的方向扭头一望,只见高空中不知何时多出一艘超大型的飞行器正欲降落,而之前闪闪发光的晶体原本就是定位用的,急忙迅速跑到奥西里斯身边,心有余悸道,“不知道飞行器上面有人围观没,不然估计要被笑话了。”
飞行器动力系统比较常规,底盘直升两大动力装置,原盘形状,侧翼微微顺着轮廓线可自转部分分布无数细小的喷口,用于调整方向,整体高度正视图像是煎蛋形。银白色外漆,上表面通体玻璃状可视墙壁,下表面可见暗门以及多圆形窗口,整台设备起落无声,看上去应该是从空间体突然出现的,而里面的生命体已经很多。
“大家看到了,我早说过,这地标是为了飞行器定轨的,你们那会傻愣愣杵着是不是找撞。”乔治瞥眼见那一头乌压压地站着一群人,而说话的竟然是当初首先开骂的那位,目光着实暗了下来。而后,扭曲着整张脸冲着萧天行道,“他怎么总是站在大多数里面,我都怀疑这批人的智商了。”
奥西里斯单手抚摸着下巴,看了眼对面站在前头的几位,倒是两个眼熟,就是上一场的那二人,原来他们也没有赶上航班,多了一场加时赛。
“密党新员听好了,因为预定航班的时间结点被串改,暂时返航时间不固定,所以调动正在附近执勤的公务舰将你们顺载到目的地。现在请有序站好,依次从仓底侧门进入,不得大声喧哗,更不能随意走动。如果惊扰公务舰内的要员,后果自行负责。”
奥西里斯跟乔治刚好站在扩音器的旁边,奥西里斯眯着双眼,冷眼盯着船体,他当然知道这根本不是巧合。乔治揉搓着被虐的双耳,惨兮兮道,“欺负我们人少。”
奥西里斯见舱门打开,拽着乔治一个空间位移,连队都没排直接进入,公务舰的控制室内,一男子看了眼显示器上的生命体,没有表示。
而奥西里斯与乔治也率先选了个舒适的房间补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