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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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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顾予岑说的话都被楚松砚自动忽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操蛋,明明是他来求着自己和好的,却又摆出这种要死不活的态度来。

可偏偏顾予岑还说不出什么重话出来,他现在的心脏像是要让别人捏爆了,随时可能出现猝死的情况。

心跳的太他妈的快了。

顾予岑伸手压了压左胸膛的位置,心底骂了两句,但气还是不顺,干脆找个话题来指桑骂槐:“公司里那帮老不死的像催债的一样,天天吊着个死人脸,说出的话也一个比一个难听,偏偏还要装假好人,在那演戏,作出挺关心我的模样,看得人烦得要死。”

“那就来找我。”楚松砚将方向盘向左打了一圈。

“找你有什么用,你要安慰我啊。”顾予岑扯着唇角,讽刺道:“嘴上功夫。”

说完,他又觉得这话说得太过,毕竟楚松砚冷着张脸,也没个反应,但他又拉不下脸子,只能故作轻浮地把话题往不正经的方向带:“嘴上功夫厉害也行,□□好比什么都强,是不是?”

下一秒,车子突然来了个急刹,顾予岑一时不察,身子止不住地往前栽,就在他头昏眼花地准备等安全带达到拉扯极限来勒住他的身体时,一双手更快地扯住了他的身体。

楚松砚抓着他的后衣领,将他往后猛地一扯,另一只手则绕过来将自己的安全带摁开。

顾予岑还没反应过来,楚松砚就已经凑了过来。

抓着衣领的手绕到前方,捏住顾予岑的下颚,楚松砚在他嘴上狠狠地咬了一下。

咬得又快又准。

血腥味快速蔓延。

他连感受疼痛的反应时间都没给顾予岑留,就敲开顾予岑的齿关,将舌头伸了进去。

顾予岑下意识地回应他的动作。

滚烫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唾液顺着唇缝留下来,停在下巴边缘处,摇摇欲坠。

楚松砚半睁着眼,视线冷冷地向下垂着,观察着顾予岑的表情,审视着他的状态,判断他是否投入其中。

几秒后,在唾液将要坠落下去时,楚松砚用大拇指替他蹭掉,而后将脸往后一缩,这动作太快,顾予岑脑袋僵硬,反应不及时,舌尖还向外伸着。

楚松砚就在此时将那沾着唾液的大拇指摁到他的软舌上,又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引导他舔舐自己的手指。

顾予岑被训得像条狗。

可他这种表现却让楚松砚压抑到极致的心脏瞬间松散了两分。

不等顾予岑咬住他的手指,楚松砚便抽出手指,再次凑上去,深深地吻了起来。

趁着顾予岑换气时,楚松砚声音低低地说:“五天没见面,我很想你。”

听见这句,顾予岑睁开眼,楚松砚却再次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咬住他的耳垂,声音温吞地继续说:“明明知道楼梯那儿安了监控,却还非要说些我不想听的话。”

顾予岑扬着脖子,迟缓地吸了口气,嘴硬道:“我哪儿知道你在自己家还安监控。”

“连卧室都有。”楚松砚拉远距离,看着他,语气平平地问:“想看看我们做.爱时候的视频记录吗?”

顾予岑被噎了下,楼梯转角处的那个监控器他确实发现了,因为那监控也没故意藏着,只是在上面遮了个石雕装饰物,但凡能注意到石雕下端那不正常的小范围红光,就能推测出那儿安了监控。

但卧室里的监控他还真没看见。

楚松砚如同他腹中蛔虫,许多事甚至不需要顾予岑亲自开口询问,他便自觉开口说:“在天花板上打孔安进去的,俯视视角,上帝视角。”

顾予岑感叹了下他的恶趣味。

在自己卧室安监控就算了,还用这种很轻易就能记录下…..的拍摄角度。

顾予岑说:“不想看。”

“那就算了。”楚松砚垂下视线,仿佛方才那只是随口一提,原本就根本不准备让顾予岑看,他将嘴唇贴上去,蹭掉顾予岑嘴唇中央伤口渗出的血。

他的目的性很强,在他的右手向下摸的时候,顾予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顾予岑掰开他的手,狠狠地咬住他的舌头,却仍旧觉得不解气,“我累的要死,你特意来找我,就想干这档子事儿?”

“我让你开心开心。”楚松砚盯着他说:“我服务,你享受。”

楚松砚的眼睛深不见底,就像口浑浊的井,顾予岑掉进去,就再也爬不上来了,理智也不复存在。

更何况,楚松砚的手还像根紧绷的绳子,拴住了他的命脉。

……..

顾予岑闭眼靠着车窗,将窗户降下来条缝隙,大口喘着气,而楚松砚重新坐回主驾驶位,正拿着纸巾擦手。

缓了几分钟,顾予岑才掀开眼皮,懒懒地向他的方向一瞥,问:“看医生结果怎么样?”

“就那样。”楚松砚摇摇头,擦干净手上的液体,就直接点了根烟,不紧不慢地抽了起来。

顾予岑盯着他夹烟的手指,突然想,他抽烟的时候,会不会闻到手上残留的、属于他的味道,他有几天没洗澡,估计味道腥骚得很。这种思绪涌上脑袋,顾予岑表情突然有些僵硬不自然,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但忍了几秒,还是开口说:“你换左手拿烟。”

楚松砚扫他一眼,以为他是怕自己右手指节上的伤口还没痊愈,被烟磨蹭着会疼,就温和地解释了句:“伤口已经结痂了,没什么感觉。”

“不是…..”顾予岑闭着眼,喉结滚动了下,压抑住内心的羞耻感,一鼓作气地说:“你没洗手,就简单擦了下…..不干净。”

楚松砚愣了下,才笑笑,按照他说的换了只手,用左手夹着烟。

但这也导致烟燃着时飘出来的雾回直接往顾予岑的脸上扑。

顾予岑被呛得咳嗽了两声,但很快便憋着口气,硬压着咳嗽,对楚松砚说:“不是感冒,这两天抽烟给嗓子呛坏了,有点儿疼。”

“一会儿买盒药吃吧。”楚松砚说。

“不用。”顾予岑摁着太阳穴,说:“找家便利店。”

“干什么?”楚松砚问。

“买烟。”顾予岑又自觉地补充:“买薄荷味爆珠的,给嗓子冰敷一下。”

楚松砚叹了口气,启动汽车,却也没听他的话,而是直接把车开到了附近一家药店旁,进去买了两盒消炎药和润喉糖。

顾予岑虽然对他这自作主张的做法挺烦的,但楚松砚把药递给他,他就直接把盒拆开,扣了两片药放嘴里,面无表情地嚼着咽了下去。

楚松砚从后排拿了瓶水,拧开递过去。

顾予岑瞥他一眼,别过脸,说:“不渴,不喝,快点儿开车回家,我要睡觉。”

他就这样,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不满,自以为是有态度,实际在楚松砚眼里,就像个屁股冲人的小狗,特可爱。

楚松砚摸了下他的脸,便启动汽车,慢慢悠悠地往家开。

过了会儿,顾予岑又开口问:“你现在这个心理医生叫什么?”

“干什么?”楚松砚看着前方的路问。

“随口问问。”顾予岑说完,沉默数秒,再次开口问:“你…..为什么去看心理医生,之前不是觉得没什么用吗。”

“林庚希望我去看。”楚松砚如实回答。

林庚,又是林庚。

顾予岑压低了些嘴角,扭头看着窗外,也不知是眼睛花,还是单纯刻薄,他看路边的树都觉得丑得一批。

这城市绿化到底是怎么做的?

能不能用点儿心。

把丑的、老的、有啤酒肚的树都给砍了、扔了、烧了,行不行?

顾予岑深吸口气,就听见楚松砚问:“你为什么去看医生?”

顾予岑不自然地转动视线,故作淡定地说:“拍戏拍得太投入,有点儿没法出戏,就找人给我疏导一下。”

楚松砚看他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明显是——

看穿不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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