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降香震惊的扭头,身后石椅上的人竟然不是褚译修。
她惊得忘记擦掉脸上的眼泪,就这么看着扭头看着她的褚译谨。
“怎么?不是你的修哥很失望吗?”他嗪笑。
沈降香感觉自己像哑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一个人说了那么多,他听了那么久却一句话都不说。
他到底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又怎么知道她在树下的!
还有颖儿呢!他不跟着颖儿,颖儿又去哪里了?
他盯了她看了好一会,才无奈的解释“爷爷让我出来找你”
沈降香想问什么事,可眼前的人是褚译谨,是听见她说了一大堆话的褚译谨。
他起身,穿便服的他一双修长的大长腿格外惹眼!
“走吧,找你有事!”
沈降香站起来,蹲久了腿麻了,有点没站稳,虚晃了一下。
褚译谨想伸手扶她,终是没有碰到她。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
可能是刚刚哭花了脸,有点难看了。
沈降香撇开头,最难看的样子被他看到了,很丑吧!
他的手突然放到了她的脸上,沈降香震惊了,她回头看着他。
他的拇指扫过她脸上的泪滴。
沈降香想说她不是颖儿,她是沈降香,可是她贪心了。这一刻她等了很多年,她等他有一天,会亲手帮她擦眼泪,告诉她他回来了。
她想听他说她的王子回来了,历经千难万险,回来找她了!
可是他的公主是颖儿。
眼角的泪又滑了下来。
她知道他认错人了,只是把她当成了颖儿罢了。他的温柔从来只给过颖儿,他的例外也只有颖儿,他也只亲过颖儿,他把什么都给了颖儿!
他的目光透过她在看着别人,那个人不是她!永远不会是她!
是她贪了,贪念他的例外,哪怕他眼里没她,哪怕他只是短暂的把她看错成他的例外。她也想留住这短暂的回忆。
“回去吧!外面凉”他的声音很温柔,却不是在和她说。
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他拉着她的手腕就往主屋走。
微风吹干了脸上的泪痕,到宴会厅的时候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褚爷爷倚老卖老,说着褚家所有叔叔辈的都有女儿,就褚司诀没有,怎么样都要让沈降香拜在门下做干女儿!
褚司诀是谁她是真不知道,认干爹这种事,当然是家里长辈定,爸爸妈妈死活不同意,哥哥和爷爷却觉得可行。
也不知道那位叫褚司诀的叔叔同意不同意。
她的妈妈据理力争,一直跟爷爷说如何不妥,褚爷爷也说如何如何好处。
“不问问那位褚叔叔的意见吗?”沈降香听不下去了,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话。
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是这种事,应该是问她愿不愿意,再看人家愿不愿意吧!
沈降香说她的事哥哥做决定,至于另一位褚叔叔愿不愿意,就不是褚她多问的事情了!
这件事哥哥替她同意了,褚爷爷叫她跪下给她取名的时候她都还不知道人家同意不同意。
那位褚司诀叔叔没有说话,褚爷爷板着脸道“我是他爹,我认你这个孙女,你就是他女儿,他敢不要!”
跪着的沈降香起来了,这样强买强卖真的很不讲理。
“褚爷爷,妹妹觉得这件事不能这么不讲理!爷爷说人与人讲眼缘,没有这个缘分,何必强扭!而且就算妹妹没有拜在褚家门下,也一样会管您叫爷爷”
褚老听着沈降香的说辞一句话没答,好一会他指着坐下的一对夫妻骂道“听见没?人家一个小姑娘都比你们明事理!”
沈降香惊了,拿她的话去训斥比她年长的长辈,这不让她得罪人吗!
沈降香无助的瞟向哥哥,然而她的全家都心安理得,甚至还幸灾乐祸。
不知道这褚司诀夫妻是做了什么把她全家都得罪了。
这对夫妻起身,男的叹气一声,真就怀着歉意给她道歉,他旁边的妇人不情不愿。
沈降香惊得后退,反应过来赶紧去扶。
她那里受得住长辈给她鞠躬,她怕折寿。
再说,道歉,道什么歉,错误是什么她都不知道。
还说什么做他们女儿,以后加倍补偿她。
全程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她频频望向哥哥,哥哥却只让她安心。
这都是什么事!
她又给褚爷爷跪下了,爷爷说是赐名。
褚家一家子长辈,全在坐上,她有一种新媳妇拜见公婆的感觉。
她的名字是三个最权威的长辈商量定的。
褚二爷是文化人,开口便道“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大意是这十里扬州的佳丽,没有比得上那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