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开着开出了市区,向白中间醒过几次,只能看见荒凉空旷的省道。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才终于到了目的地。
向白躬身钻出车的时候,徐禹都已经站在车前和那几个来接人的客户在说话了。
向白慢慢踱步过去停在他身边,和那些人打了招呼,然后就一起被带进了早已安排好的酒店。
那些人本来说先让两位先生休息,等第二天再说具体的事情。
但徐禹都说他们两人是开车赶过来的,还是尽快了解尽快解决得好。
于是趁着这暗夜,几个人在酒店三楼的包间安排了餐食,决定一边吃些东西一边说话。
包间里算上向白和徐禹都,一共有六个人。
对面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两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
先开口说话的是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他给徐禹都和向白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回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骆家老宅的管家,在这里守了四十多年了。这次也是因为实在解决不了,所以才托人找了二位大师过来给我们看看”。
话音一落,另外的那三人就跟着附和了几句。
它们说这宅子几十年没人住了,只是作为祖宅一直留着,每年也会回来祭祖。
这次事情起因是家里老人想要回来养老,谁知道一回来就病了,而且怎么也治不好。
本来大家都没有往灵异的这方面想,但是后来住进来的年轻人也身体出了毛病。
西医中医都试了,也没见好。
最后还是偶然间听这里的老人提起,说这祖宅放置的时间太长,没准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老头子咳了几声,给那个说话的中年人使眼色让他不要说得这么多。
但那个国字脸的中年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冲着向白说了一句,“我们是来找大师来办事儿的,不把事情说清楚,事情怎么办啊?你说是吧?小师傅”
向白不知道怎么搭话,只能绷着脸点了点头,尽量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徐禹都奇怪地看了一眼向白,但很快就回过了头,说道,“我们收钱办事,事情办的干净与否,取决于你们说的情况。所以还是希望你们尽量不要有什么隐瞒的”。
听了这话,那老头儿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原本一直没说话的那个中年人瞟了老头儿一眼,说话的那位倒是只顾着对着徐禹都连连点头,对徐禹都的话颇为赞同。
对面的向白却是不经意间与那位自进来后就靠边坐着的年轻人对视了一眼。
向白下意识地笑了一下,对方却是立马别开了脸。
向白莫名地碰了一鼻子灰,也马上收回了笑。
等到徐禹都那边和他们说好明天去老宅之后,那几个人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临出门前,那个年轻人又回头看了一眼向白。
向白当时正在埋头扒拉饭,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眼神。
倒是一旁坐着喝茶的徐禹都抬眼看见了那人眼神,侧头看了看向白,心下一时有些纳闷。
倚在窗边看着那几个人上了车离去后,徐禹都才回过头问向白,“你认识那个年轻人吗?”
向白背对着摆了摆手,说了句不认识,然后就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菜。
徐禹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饿成这样?”
向白把嘴里东西咽下去,抬手指了指眼前的盘子,“两天?差不多吧这几天太大,我不想出们”
徐禹都听见这话,愣了一瞬,无奈地地笑了笑,挥挥手说道,“赶紧吃吧”。
等两人都回到各自房间的时候,几乎已经是深夜了。
向白洗完澡躺在酒店床上,平摊开身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