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喝也得喝!由不得你!我跟你说过几百次了,要不要孩子这件事,我做主!你竟然设计我?”桑子默怒吼。
“先生,你别这样,小公子身体不好,你这样大声说话吓到他了,”溪菲给他拍背顺气。
桑子默一把推开他,说:“他身体不好?我看他是活腻了!搞这一出来气我。你还愣着干什么?你爹说过,避子这件事拖久了就不灵了,赶紧去煮,别在这傻站着。”
“是!我是活腻了!我还有九个多月命了,我要是再不生,我就永远不可能和你有孩子了!”说完龙儿哇地就哭了。
溪菲心疼死了,就推了一把桑子默说:“别吵了,你先出去,你先出去,我劝着。”
溪菲就过去坐下,龙儿就抱着她哇哇哭……桑子默气死了快要爆血管了,就松了松领口,出去门外透气。
“要不要吃药?有没有不舒服?”溪菲看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昨晚吃过了……姐姐,你说,我想要和喜欢的人有孩子,有什么错……”
“你没错,没错,他只是关心你身体,你冷热交替和太激动惊吓都可能诱发发病,怀孩子了万一身子吃不消呢,岂不是更危险?就算怀着没事,生的时候呢?自古男子生子不是开玩笑的,是要神佛面前自愿赌命的,正常人都生死五五开呢,你的病不更是增加危险吗?他也是关心你,”溪菲说。
“姐姐,我肯定是活不长了,自从上次溺水之后,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我自己知道,我想,给他留个念想……”
“别这么说,你真傻,你应该想着怎么吃药治疗延续生命,而不是给他留种……”
“可我喜欢他啊……”龙儿哭更大声了。溪菲听了很感动,龙儿比他爱桑子默一百倍,自己真的比不上他。
溪菲看劝不好了越说越乱,就扶他睡下,说自己出去看看桑子默。
桑子默这时不在院子里,书房门开着,溪菲进去,看到桑子默在穿罩衫,就过去帮忙给他扣扣子……
桑子默一把甩开他的手,说:“说了几次了,我自己来,你能不能避忌点!我让你去煮避子汤的,就你经常喝那个,家里不是还有吗?你过来我这边做什么?”即便陈师傅不在了,溪菲还是为了保险起见每个月都在喝陈师傅给他特调的没那么伤身的避子汤方子。
“这……这就一次,兴许不一定怀上,你何必那么动气,他是怕自己不好了才出此下策……”
“你让我赌运气?他如果怀上了呢?他这个病,光是害喜得厉害就牵动发作了呢?你是不是要看到一尸两命才高兴?”桑子默怒道。“就算他运气好不害喜的紧,那生的时候呢?怎么生?你说他怎么生?他身子骨和阿钦一模一样的小,你让他怎么生?我告诉你他不可以怀孕!”
“可是他真的很想要孩子,要不,要不,要不我还是劝劝他喝药,可他喜欢孩子,我给你生,你就说领养的,然后给他养,叫他爹……”
桑子默不可思议地看着溪菲,步步紧逼,说:“好啊,好啊!我怎么忘了,你不单单只是陈师傅的孩子,你更是门主的孩子!你现在是乘他病弱你想上位是吧?我告诉你,你现在情蛊已解,只要他在一天,我不会再碰你!你别在这给我添乱!莫名其妙!”
桑子默撞开溪菲就走了,自己去煮避子汤。
溪菲红着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口不择言。他也是太乱了才乱说的,其实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