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不过要个称呼而已,你刚刚还叫我一声姐姐,说明你也念着我们姐妹情分。可是呢,我嫁的是万拘,总归是比你相公小的。”柳眠面不改色道,“不如呢,以后万拘喊你嫂子妹,既顺了你相公身份,又表明你还是我相公的小姨子。”
“噗。”万成第一个没憋住。
柳烟见他这幅缺心眼的样子,更生气了。
柳眠淡淡补充:“妹妹以后乐意,也可以喊我弟妹姐。既然准备嫁人了,自然得随了夫家,只是这个姐字,是我作为姐姐提醒你常回家看看的意思。想来妹妹重情义,一定能接受的吧?”
柳烟当然不能接受!这不伦不类的称呼,她如何能叫出口?!
六叔看不懂其中的暗潮汹涌,称赞道:“我看好,显得你们姐妹情深,又没乱了身份!我刚刚已经听说了,等会便有一场拍卖,我们快些进去吧。”
有了这话,柳烟不好再纠缠下去,拉着万成往聚星楼里走去。
“你怎会想出这些东西?”万拘趁没人注意,头偏向她低笑道。
柳眠:“你以为我真有这么大方?你要是喊她嫂子,让她压我一头,你以后也别想好过。”
“好好好,我知道了。”万拘笑道,“夫人。”
柳眠耳朵一红:“你突然叫我这个做什么?”
万拘无辜:“你方才不还把‘我相公’挂在嘴上吗?”
“我那是气她的!”柳眠气愤道,“往后不要突然说这些奇怪的话。”
“原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万拘半真半假地叹气。
柳眠:“行了行了,这事是我错了,我们不提了。”
六叔感慨:“你们小夫妻关系还真好。”
柳眠默默离远了一点万拘。
她本来以为这人很正经,没想到也会开这种玩笑捉弄她。
入口需得亮出聚星楼的牌子,携带的家眷会发一块临时的牌子,可供其在聚星楼随意行走,待离开后,这牌子也会消散。
“聚星楼的牌子,要怎么获得?”柳眠好奇地看着万拘的令牌。
万拘道:“聚星楼怕顾客在楼里买了东西会闹事,故而都会登记身份,了解此人无赊账且有一定资产后,便会给一块令牌。令牌也可以转让,只是转让以后出了事,聚星楼也只会找原令牌主。”
“等离开的时候,我带你去登记做一个,只是得要个小半月。期间你想来,可以借我的。”
柳眠点点头。
六叔插话:“什么借不借啊,都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麻烦?”
万拘无奈:“六叔,你是不是忘了,我的牌子自然录的是我的身份,要是有人找我麻烦,不是会找到柳眠这里?”
柳眠顺着问:“还有人会找你麻烦?”
不是说云京的拘公子与人为善,怎会有人找他麻烦?
六叔道:“都是些眼红的小人,不碍事,就是麻烦了些。”
“是,虽然不算什么大麻烦,能避开还是避开。”
柳眠这下倒是明白了,红眼病嘛。
“我知道了。”
万成回头见他们边走边聊,有些不耐:“我在三十层预定了七号包间,到时候报我名号,我和烟儿先去了。”
拍卖场有整整十层,越往上的东西越高等,对令牌的排查也更严格。他们会根据令牌判断令牌持有者出能否负担后,再放行。
待柳眠三人晃晃悠悠走到万成所说的包厢,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我实在无心这些虚头晃脑的玩意,拘儿,不如我们去第八层看看?”六叔得知万成要去三十层时便不乐意,一直想去专门卖古籍的第八层。
万成听了:“六叔,我们在这好好的,您不乐意,便自儿个去好了,老叫走拘弟做什么?”
万拘本来也对这个不感兴趣,但余光瞥见柳眠已经坐下,也道:“六叔,不如你自己去吧,下回我再作陪。”
六叔只好自己走了。
万拘坐在柳眠旁边,十分顺手地给她倒了茶。
聚星楼对柳眠来说很新鲜,然而一下逛了三十层楼,真的是不想动了。
万拘给她倒了茶,她道完谢马上就想端起喝了,刚碰到嘴就被烫了一下。
万拘也没想到,手忙脚乱给她递帕子:“抱歉,我忘记提醒你了。”
柳眠摇摇头,老实坐着休息,盯着面前的一块发着淡淡的光的帘子。
每个包厢都留下一道帘子正对着座位,说帘子也不尽然,这是透明的,能看见外面情形。
柳烟似乎看见柳眠疑惑的神情,嗤笑一声:“这你就没见过了吧姐姐?这叫隐帘,从里面可以看见外头,外头看不见里面。”
柳烟本是想看柳眠自愧不如的神情,哪知柳眠只是微微点点头,像是表达自己听见了,而后便没有其他反应了。
甚至看都没看柳烟一眼!
柳烟暗自咬牙,心想一定要让柳眠好看。
柳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她还觉得柳烟介绍产品这方面真是不错,简洁明了。
这隐帘不就是电视机嘛。
“成哥,刚刚他们说有一件女子戴上,能越来越美的簪子。我想,倘若它能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是再好不过了。”
柳眠来的晚,并没有听见介绍,只知道现在在拍卖一件能驱使动物的法器。
万拘倒是开口:“说是的玉心簪,用极品灵玉所做。能不能使人变美不好说,但对人确实是有益的。”
“你怎么知道的?”
万拘道:“路上听几人闲谈听见了。”
一路上,柳眠被聚星楼迷花了眼,几乎没注意到周围的人在聊什么。
若是有机会,也要开一间像聚星楼这般的店。
知名度高,还有固定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