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透,那就直接问吧,或许他的殷勤就是为了讨好他,让他放他走呢?于是国师问他,“你是愿意继续留在我身边呢?还是想重回军营里带兵?”
其实国师都已经想好了,强扭的瓜不甜,他要实在不想干这活,索性就让他回营里去吧!没的让他心生怨恨,反倒不美。横竖他看上了那看城门的小兵,把那小兵调过来,也一样。
可程副将的态度很诚恳,“属下愿意留在国师身边,能够侍奉国师,是属下的荣幸。”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想必是自己的人格魅力打动了他。国师满意地点点头,接过了巾栉,道,“那便辛苦你了,你且出去吧,这里有我伺候。”
程副将看了眼高高隆起的被子,终于识相地走出去了。
小月从那俩门神走进来起,就一直拢在被子里,头都不敢露出来。
孟子煊朝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懒虫,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
小月扭扭捏捏从被子里钻出来,脸上还有未褪尽的羞赧,皱着眉抱怨,“他俩是怎么回事啊?就这么直愣愣闯进来!还有你那个副将,戳脚子一样赖着不走,难不成他还等着看我换衣服?”
孟子煊知道她心里气闷,被子里捂半天,换谁都不高兴,于是宽慰她,“程副将是一根筋,笨是笨了点儿,坏心思倒也没有。”说完狡黠一笑,“不过你麾下的那位牛将军,他是个什么想头儿,臣就猜不透了!”
前半句说得还在理,后半句明显就是在挤兑她了。小月于是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伸手便去挠他的脖子,“怎么你身边的就是好人,我麾下的就心术不正,你且说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真是一招鲜,吃遍天。孟子煊被她挠得浑身发软,入地无门,抓着床栏一径讨饶,“是我……我不是好人,你……你快停下。”
小月见他被痒痒得气都喘不匀,这才住了手,斜睇了他一眼,算是给他一个深重的警告,哼,有这么个致命的弱点,还敢在姑奶奶面前耍横,可警醒着点儿吧!
两个人打打闹闹,好容易洗漱完又穿戴整齐了,这才走了出来。
从大殿进来的两位,当真是人模人样。小月这次换了身黑色的劲装,虽没昨天那套惊艳,却也干练得很。她昂首阔步走在前边,高擎的马尾甩得格外神气活现。孟子煊在他身后两步跟着,依旧是白衫白袍,一副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样子。
牛头怪却侧了侧脸,脸上有梦想破灭的茫然。真是人不可貌相,他算是看明白了,其实他的老大,不过是个花架子,背后定鼎的人,还是这位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