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煊惊道,“怎会如此?那它现在何处?”
若凌道,“早在六千年前,这护心珠便被天君钟离亭借走,至今尚未还来。”
“钟离亭?”孟子煊更觉诧异,“你可知他借走这护心珠,是为何用?”
若凌摇头道:“这个我却不知。当年枫大哥伤重,我便取了护心珠为他医治。谁料,钟离亭竟中途闯了进来?他以灵力助我治好了枫大哥的伤,然后,便借走了护心珠。”
孟子煊沉吟思索。
若凌继续道:“我听闻钟离亭当年不仅借走了我鲛国的护心珠,还去天姥山取走了还魂草,又去鬼族强取了结魄灯。”
孟子煊越发不解,“他为何要取走这些东西?”
若凌道:“我当年一心只顾得枫哥哥的伤势,也未曾问他。不过,我猜测他可能是想拿这些东西去医治老天君,听闻老天君当年,不知怎的,竟受了很重的伤。可惜,虽然天君取走了这些神物,到底也未能保住老天君的命,老天君终究还是殡天了。”
孟子煊沉默不语,照理说,老天君贪婪残暴,为了一统三界,屠灭了青丘并许多国家,孟子煊自然是恨他入骨。可如今,听若凌说起他去世的这段往事,孟子煊心中却也并无丝毫快意。
若凌正自懊悔方才提起了老天君,是否会触动孟子煊的心事,却听孟子煊道:“天姥山的守护神兽裂天兕听闻好生厉害,鬼族与天族又一向不和,他取这些东西,想必很是费了一番心力。”
若凌点头,“那是自然,我听闻天君当年为取这些东西,受伤不轻,这三界六千年来,一直十分太平,不闻战伐,想必便是因为天君尚在养伤之故。不过,最近天族又开始频频攻打妖族,我只担心,这三界恐怕又要不太平了!”
若凌说着,不由蹙起了眉头。当年父王突然崩逝,她年纪轻轻便接掌了女王之位。若是三界再起战端,她将如何保全这小小鲛国。
孟子煊见她神情忧虑,知她心中烦闷,于是宽慰她道,“钟离亭心地仁厚,性情温和,并非野心勃勃之人,况且你与她到底师出同门,鲛国又一向态度中立,我想,他即便有些野心,也未必就会对你不利。”
若凌不以为然,她看了看孟子煊,颇为义愤地道:“哥哥未免将他想得太好了,他若果然是念旧情之人,当年就不会……”
话一出口,方觉失言,于是忙忙道歉,“对不起,我并非有意……”
孟子煊摇头,“不要紧,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客气?”
这个话题,似乎是不宜再继续下去了,于是孟子煊笑着问她,“你方才提到的那位枫哥哥,可是东海龙君的第三子——彦枫?”
若凌闻言,低下了头,眼中全是娇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