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衢州你就呆在客栈,哪里都不要去。“ 裴大人头痛,既然答应了一同前行就不能食言,这是他能想出的最好办法了。
“各位,我们就先告辞了。“ 奇怪的是,赵家并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反而在距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时和众人打招呼准备离去。
距他们走远不超过一柱香的时间,丁南烟冷静地和裴清浔说她要出去方便一下,实际上用轻功远远的坠在了赵家车队后。
她知道一旦入城就会受到任务的限制,不如趁此机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还没等她动手,赵家就和另一队人在衢州的外围相逢,领头人交谈了几句,另一方人突然抽出武器,银光闪动间谈判者倒地没了气息,赵家其余人见状连忙四散逃开。
“这数十年我们可有亏待过你们,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瘦高个管家被逼到角落,眼见招架不住呐喊出声,他们这些年狼狈为奸没有功劳也算是有苦劳。
一颗石子从远处袭来,攻击者捂着手腕,刚还紧握着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内讧啊。” 丁南烟拍手,一副看到了好戏的模样。这样吧,你告诉我一些事,我就帮你们一把。”
“我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那拨人停止了动作,戒备的动作改朝着她。
“无所谓啊,再多解决一波也是顺手的事。“ 她将手中石头全部掷了出去,赵家的和另一波的人应声倒下,主打一个无差别攻击。
“所以,你决定好了吗?“ 她看向瘦高个管家。
一阵令人酣畅淋漓噪音之后,丁南烟蹲在赵家主事的面前略显烦躁的等人开口。
“两件事,玉泉镇的木家女失踪是不是你们干的?裴大人的毒是不是你们下的?“ 她捡起地上遗落的匕首,在手里来回把玩,时不时刀尖冲着对面谈判之人。
“那毒确实是我们的任务,但对象是二皇子殿下并非裴大人,只能说是阴差阳错…… ”
“我耐心有限。” 她站起来,脸色阴沉沉的,和在车队中对谁都是笑脸相迎的毛头小子全然不同。
“我说,我说就是了,还望侠士您从轻处理。”
赵家曾在鹜阳盘踞许久做的就是正经的布料生意,但岁月更迭家族逐渐走向没落,各个分支迁居到周边镇上生活。
他们这个分支一开始依旧是坐着布帛的买卖,但有一天自称他们主家的人拿着族谱找了上来,说有一笔更值钱的买卖问他们要不要做。
从这以后,赵家走上了一条借着运送布匹将被拐卖女子运到各个城市的路,其中衢州的需求最大他们的货大多都送往城中的琼花楼,其余再多的细节就不是他们能知道的了。
“山上庙中确有土匪不假,偶尔有人失踪也不会有人怀疑。”
“这次的任务却和以往不同,主家联系我们务必跟上你们一行人,在关健处找机会下手。”
“所以,毒确实是你们下的。” 丁南烟将手中匕首一扔,又找了块趁手的石头狠狠嵌入对方的肩膀,甚至能听见令人骨酸的碎裂声;
“算你们运气好,若是裴清浔有事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她嫌弃的将人推倒在一边的地上,又确保所有人都不会逃掉之后才收手。
剩下的就让衢州的衙门来解决。
“已经过了一柱香了。” 来人掀开车帘之时他就闻到了一股血腥气,丁南肯定又是去做了什么事。
“最近吃的有些干。” 回到熟悉的环境,短暂亮出来的利爪被乖巧收回毛绒绒的肉垫中,她又改回了那副不着调的嘴脸。
“那这又是什么?” 他也不废话,直接扯开她袖子的边角处,上面是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 得了痔疮。” 她赌气敷衍道。
“如果你还不说实话,那我们也没有同行的必要了。” 裴清浔不喜欢麻烦,他也不理解自己为何能容忍这个麻烦如此之久。
“我去解决了赵家,是他们下的毒。“ 丁南烟撇过头不看他,声线虽然冷静,可隐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攥着布料。
“所以你杀人了? ”
“没有,虽然他们该死。”
奇怪,为何她的心绪如此的起伏不定,做的是好事也替裴大人报了仇,可偏偏想隐藏这一切。
“嗯,做得好。“
本以为他又要说教些什么,丁南烟不可置信看回去。
只见男人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