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你去拿糕点来给我吃。”戚瑾颐指气使道。
“上次成婚时,你怎么不敢提这么多要求?”裴修竹在一旁的盘子里挑了几块松软的糕点,喂到戚瑾嘴边。
“那不是同你还不熟吗?再说了,你这张脸往这里一摆,多吓人啊……”戚瑾嘟嘟囔囔道。
她可忘不了上次成婚前,裴修竹才刚带了人把他们戚府砸得七零八落的,她可不就只能安安静静当鹌鹑。
“那夫人这次可还有什么别的指示?都一并说了吧。”裴修竹语气温和,坐在戚瑾身侧,从身旁环住她。
“也没有了吧……”戚瑾歪着头思索了一下,“真要说有的话,我的腰倒是坐久了有些痛……”
“我给夫人揉揉便是。”裴修竹从善如流得应了下来。
只是这一揉,桌上的那盏交杯酒两人便再也没顾得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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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裴母没再给戚瑾四处搜罗药方——她如今已经知道当时戚瑾为何迟迟不能有孕了,跟二人的身子并无干系,自然不会再多此一举。
只是这次成婚半年后,戚瑾的肚子里竟也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戚瑾也有些纳闷,晚上闷闷不乐得躺在榻上。
初秋时还有些夏末的暑气未消,裴修竹这会儿正躺于戚瑾身侧替她摇着小扇。
“怎么了?在这愁什么呢?”
裴修竹当然知道戚瑾在想什么,今日旁系的一个伯母前来找顾芜谈正事,她的孙女便在府上由下人们看管着四处逛逛。
戚瑾同裴修竹那会儿正在府后的池塘边钓鱼,碰上那小孩便交谈了几句。
平心而论,那小孩还算是可爱,也称得上是一句冰雪聪明。
这勾起了戚瑾的慈母之心,实属正常。
只是产子对于女子来说十分凶险,裴修竹实在是害怕,所以成婚前他便去找了宫里的大夫拿了可让男子暂时不孕的药物。
这也就是戚瑾至今未能有孕的原因。
“我在想……”戚瑾抬眸看向裴修竹。
“夫君,我们是不是也应当有个孩子了?”
裴修竹面色如常,手中把弄着戚瑾的衣带道,“我们如今二人的生活已是令旁人羡煞,若是再添个孩子岂不是平添吵闹?”
“再说了,生子那样痛,你当真不怕?”
“怕啊,可我想有个同你的骨肉,”戚瑾握住裴修竹作乱的手,眼神诚恳道,“若是能有个孩子有着你我的相貌与性格,融合你我的骨血,不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吗?”
“夫君……”见裴修竹没言语,戚瑾又喊了一声。
“罢了,”思索良久之后,裴修竹叹气道,“依你便是。”
半年之后,戚瑾被诊出有孕四个月,来年的春初,长女出生。
三年后的秋末,次子出生。
戚瑾同裴修竹相伴数载,儿女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