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融,你是个什么身份你自己最为清楚,不要得意忘形管到我头上来。”
她每说一个字,连融的脸色便暗沉下去一份,连融是个什么身份,最为清楚的便是褚绍与赵璃了。
不过连融很快便平复下来,他冷嘲提醒:“赵璃,你那些个小心思最好收一收,主上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日后自己作死了可别怨没有人提醒过你。”
赵璃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连融,你又好得了多少,你还不是想除掉谢蕴,你没哪个胆量便不要来嘲讽我。”
针锋相对,不欢而散,原本还算得上是和睦的两个人不知道何时走到这一步的,兴许是赵璃的卑劣一日胜过一日,也或许是连融的嘴毒从来不对赵璃避讳。
谢蕴到了褚绍的院子里,他一身金丝黑线的衣服颇为隆重,许是刚刚才见过什么人还没来得及换下,他的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谢蕴看着那一封书信眉眼跳了跳。
她心中只觉褚绍手中这一封书信与她有关,而能够与她有关的,便是她托褚绍帮忙寻的父兄的消息。
思及此,谢蕴的心紧了紧,她脚下的步子不受控的迫不及待了几分,待走到屋子里,褚绍的目光抬起来,才渐渐放缓。
谢蕴意识到,她有些心急了。
可是那是她久寻不得,期待已久的父兄的消息,让她如何能够不心急,谢蕴定了定,望向褚绍手中的书信,敛了眉眼道:“将军今日还有公务要处理,民妇便不打扰了。”
说着,谢蕴便朝着另一处去,将要坐下,褚绍的声音响起,他道:“不必避开,这件事情与你有关。”
闻言,谢蕴心中一动,慢慢转回身子定定的看向褚绍。
谢蕴的眼睛生的极为好看,亦或者说是她的身上无一处不生的极为好看,在床榻之间褚绍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将那些地方悉数拆入腹中。
但即便褚绍如何情动,谢蕴都不曾用过这样的目光看过他。
褚绍下意识的仲楞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他将目光不动声色的移开,落在信纸之上,淡淡道:“雎州传来密信,探子探到了你父兄的消息,正在追踪。”
心中猜想被证实,谢蕴心中难掩激动,她快步走到褚绍的面前半跪下看向褚绍,少见在褚绍面前露出这样真实的情绪:“将军所言可是属实!”
“嗯。”
谢蕴的目光太过灼热,褚绍躲开淡淡“嗯”了声,将书信递给谢蕴,谢蕴接过一目十行看过,心中终于落定,密信之上写的更为笃定,只需要顺着踪迹查下去,若无意外不出月余便能追踪到谢蕴父兄的确切踪迹。
不仅仅人活着,还很快便能够找到,谢蕴将书信捂在胸口上自从与父兄离散之后,几经风波,一直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半响之后,谢蕴终于冷静了下来,她抬首吻上褚绍的唇,温热的触感与亮晶晶的双眸令褚绍愣住。
谢蕴从未如此主动过,褚绍不知为何,胸中生出一股淡淡的悸动之感,只是很快便又清醒过来,事出反常必有妖,谢氏女从未在床榻亲热之事上主动过,今日主动必有所求。
果不其然,谢蕴开口:“将军,民妇感谢将军信守承诺帮民妇寻到父兄的踪迹……”
说到此处,她顿住,褚绍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他审视着谢蕴的脸,眸子微阖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谢蕴抿了抿唇,已然恢复平静冷淡的模样,她跪在地上叩首后方才直起腰身:“民妇所求如初,请将军答应民妇,待到将军娶得贤妻亦或是腻了便放民妇自由,民妇期盼与父兄团聚,但若是民妇做出的这些事情被父兄知晓,定然会责怪民妇,望将军看在民妇与父兄离散多年好不容易得以重聚的份儿上,放民妇一马。”
褚绍看着谢蕴,她为父兄、为李节都可以拉下脸面,放下身段来求他,唯独避他如蛇蝎,褚绍何时会这般强人所难。
他的脸色算不得好看,但是半响之后缓缓道:“谢氏女,如你所愿,寻到你父兄之日,便是本督放你自由之时,在这之前,你需要做的便是取悦本督,让本督腻了你,能不能如愿,便看你自己的本事。”
褚绍在为难谢蕴,他知晓她在床榻之上除了第一次中药i,之后便从不做主动之举,说不清当真是下了决定放谢蕴走,还是想要谢蕴知难而退,褚绍的目色沉沉等着谢蕴的回答。
谢蕴忽的抬头,神色定定反问:“将军,此乃将军与民妇的约定吗?”
只要她在床榻之间取悦到褚绍。他便在找到她的父兄之后还她自由,这是谢蕴一直想要的承诺,她容不得其中有半分闪失,要听到褚绍确切无疑的回答。
褚绍愣了愣,他的目光收紧,半响沉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褚绍的怒意谢蕴并未放在心中,只因得到想要的答案,褚绍叩首:“将军一诺千金。”
谢蕴冷清着眉眼,神色平静,面对褚绍明明算得上过分的要求,却也这样平静的受了,她就这样想要离开他?
即便是做了这样的决定,但是在看着谢蕴这样决绝的模样,褚绍仍旧心中气闷,忽的忍不住想要为难,看她求饶服软的模样。
他这样想便也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