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来看过我…”
“是你把我救出火炕,而我却把你推向了地狱…”
“姐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这是白知安第一次见慕云阳的眼泪,那像扇子样的睫毛沾着泪花,无助又可怜,说着说着慕云阳抱着白知安的腰,头埋进那精瘦的腰上。
白知安瞪大了双眼,却是一动不敢动。
那有力的双臂,炙热的皮肤,夹杂着酒味的温热气息让白知安脸红心跳,白知安那只抬起的右手却迟迟不敢落下。
良久,慕云阳似是哭累了,白知安弯腰将他扶坐在沙发上,慕云阳双颊通红,闭着眼睛靠着沙发,
“慕云阳…”白知安发现自己喉咙发紧,发出的声音沙哑,那后颈的皮肤滑腻又滚烫,趁着慕云阳意识不清醒,白知安试探性的摩梭着那处柔软,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慕云阳只是不安的扭着着脑袋,白知安胆子便大了起来,那带着侵略性的眼神肆无忌惮的扫描着慕云阳,粉扑扑的脸蛋,光洁的额头,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目光最后落在红润饱满的双唇上,白知安有些口干舌燥,他忍不住解了开衬衫的第二粒扣子,弯下腰一点点靠近。
那微微上翘的红唇就在眼前,好像在期待白知安对它做点什么,白知安被蛊惑着再凑近一点。
“慕云阳…”
慕云阳却猛的张开眼睛。
白知安心跳加速,但慕云阳那双失焦的眼睛只是茫然的看着他,像个迷路的孩子,让人心疼。
白知安愣住了。
在他的记忆里,慕云阳从来都是骄傲的,意气风发的,运筹帷幄的,而此时的慕云阳睫毛泛着湿意,眼神空洞,满满的破碎感。
慕云阳薄唇轻启,声音哽咽:“姐姐…”
说完身体微微颤抖,脆弱又无力,如同珍贵的琉璃玉器,一碰就碎。
白知安再也忍不住,他左手遮住慕云阳的眼睛,低头吻了上去。
自己真的是疯了,白知安心想。
真如慕云阳所预料,白晚意的招商会并不顺利,现场闯进十几名村民不分青红皂白的砸东西,保安出面维持秩序误伤了其中一人,伤者伤势过重被送进医院,招商会不得不中止。
白晚意气急攻心住进了医院,留下白音收拾残局,这边公关还在连夜想方案补救,那边网上一则十八年前的搬迁案内幕浮出水面,将白晚意当年涉嫌恐吓欺骗村民的事说的头头是道,接着白晚意在网上被公开声讨。
因没有直接证据,且集团一直坚持与村民都有白字黑字的补偿合同,并发出相应的法律文件强调都是合法合规,网上开始站成两派,有的人站在了白晚意这一派,觉得白晚意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不应该被大家恶意批判,有的人拿白晚意与慕云阳作比较,说要是慕董肯定不会使出这么龌蹉的手段,并列出了慕云阳执掌集团这些年的丰功伟绩。
在这件事件当中受伤最大的就是白晚意,想当年她是何等的风光与自负,就算退下的这些年,威望也一直在商业间传说,此次事件的源头是许季阳的丑闻,不仅让集团蒙难,现在又让白晚意集攒了多年的威望与声誉受损,为大局着想,白晚意不得不招开了场记者会,公开向村民道歉,反思了自己之前的管理失职,并承诺会重新与村民商议搬迁款事宜。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尘埃落地的时候,又一猛料被爆出,将白晚意推上了风口浪尖。
“白氏集团前任董事长白晚意忘恩负义,我费力将她从绑匪手中救出,她却为了掩人耳目,心狠手辣将我丈夫杀害,白晚意枉为企业家…”
字字含泪,字字辛酸,此爆料人为楠兮。
当年俩人一同落在绑匪之手,白晚意以为自己难逃生天,必丧命在此,没成想老天开眼,绑匪出现了内斗,俩人趁乱跑了出来,反应过来的绑匪也迅速追了上来,当时白晚意脚上有伤,是楠兮不离不弃背着她逃命,可当俩人快要脱险之迹,楠兮因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幸亏楠兮的丈夫及时赶到将俩人救出,三人脱险后,楠兮将白晚意带回他们的住处,却在此时,白晚意看着墙上老旧的照片起了杀意…
但她没有对楠兮动手,毕竟还记着她的救命之恩,并伪装成是那群绑匪下的手,事后,她想带楠兮下山,楠兮拒绝了她。
之后她们再也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