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不是我看见的那样毫不在意,也远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平静
其实……她没必要还特意和他说一声的。
反正……他最终都是会被她抛弃的人。
可拿着手机的手迟迟放不下,好一会儿,顾淮颀还是跟着打出了一个字。
顾淮颀:【好】
终于,在连续加班十天后,余遇芋迎来了一个小小的假期。
她迫不及待收拾好行李,再次踏上去往青淮的飞机。
当然,她也不单单是为了顾淮颀。节目组即将在青淮录制一档全新的综艺节目,她身为其中一员,自然要提前过来做准备。只不过,她比其他工作人员来得更早一些,心里藏着小小的私心。
她定的是周五晚上的机票,一下班,她便急匆匆赶往机场。
这个消息没告诉顾淮颀,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虽然这惊喜已算不得什么惊喜了,她老早之前就说她周末要过来。
呃……虽然过去了两个周末,但她当时说的只是“周末”,咬文嚼字的话,应该也不算违约吧。
开心之余,她还是有一些小小的不开心的——
这几天顾淮颀竟也没主动给她发信息、电话也没打,一切都平静得有些反常,平静得让余遇芋心生不安。
她又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这个不怎么称职的男朋友,到底在忙些什么?难道都不想她吗?等下一定要好好“讨伐”他一番。
余遇芋拖着行李箱站在顾淮颀家门外,直接输入密码,门开了。
可刚打开门,室内却是一股多日未住人的阴冷。
她的脚步就这么止在门口,心止不住地狂跳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有些发抖地走进屋内,轻轻关上了门,黑暗中,她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她慌乱地摸索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好不容易拨通了顾淮颀的电话。
除了铃声就是冰冷的机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她又拨给付泽铭,没一会儿便接通了。
“喂,顾淮颀他在哪儿?”
“……鱼鱼?你到青淮了?”
电话那天,付泽铭那边声音似乎有些嘈杂,他说得也格外急切。
“你先到学府新区来……”
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
余遇芋手机都险些握不住,她这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抖得如此厉害,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那种生理上难以抑制的恐惧与慌乱。
她丢下一旁的行李箱,转身便往楼下冲去。
学府新区,余遇芋大概听说过,知道那是富人趋之若鹜的黄金地段,可真正到了这里,她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这也太富了吧!这个级别……
可此刻的她,无心震撼,满心满眼都是顾淮颀。
一下车便看见付泽铭的身影,他似乎也是匆匆赶来的,头发有些凌乱,领带也歪在了一边。
“这件事事发突然,也不便多说,事关顾氏集团,所以就没打算和你说,但没想到,你今天……”
付泽铭说得很急,已经尽量长话短说了,可余遇芋还是等不及打断,她现在很心慌,很担心顾淮颀。
她只觉一股热些直充脑门,差点儿吼了出来。
“说重点,顾淮颀怎么了?”
付泽铭张合的嘴瞬间僵住,迅速反应过来,连忙回应:“顾淮颀没事,是他哥出事了。”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道德,可余遇芋当时肉眼可见地放松了点儿。
“……那他……”
还没等余遇芋问出来,付泽铭就接着说下去。
“也不知道顾蓁到底怎么了,非要让韩淮渊受伤,这不,大半夜把家庭医折腾够呛……顾淮颀最近因为这事儿也搬过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半个月都快十次了。”
付泽铭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而且还得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能让外界知晓半分,顾氏集团如今树大招风,要是走漏一点风声,股票肯定直线下跌,倒是局面更……”
付泽铭说的那些,在余遇芋耳中,都不过是无关痛痒的背景音。她只关心顾淮颀,那些商业上的风风雨雨,于她而言,什么都不是。
“顾淮颀现在还好吗?”
付泽铭嘴角再次一僵,错愕的表情瞬间映入余遇芋眼底。
付泽铭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与顾淮颀相处的点滴,试图找到合适的词汇来描述那种微妙的感觉。
“还好,最近身体状态都没什么异常,只是感觉……很不同,也很怪异。”
余遇芋轻轻皱眉,看向付泽铭。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