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过三十,如江河日下大势颓然不可抵挡。但野心依旧,算得另一种不甘。
齐化雨便是其之一也。
是以他的恶趣味颇多,手上猛地使劲一掐,钟如意只觉天昏地暗,疼得眼泪险些掉下来。
老男人却意犹未尽地抽出来舔了-舔粗短的手指头,凑近她耳朵叽咕了两句,“我这次出差给你带了礼物,很难搞到的,海雕国那边的东西。还记得衣柜里的亵-衣吗?你洗干净穿上等我,我跟你姨妈说两句话就上楼陪你好好玩玩。”
钟如意身子一僵,这才看到一扇屏风的后面坐着个人,不是姚重菊又是谁呢?
她想起一个月前被姚重菊在茶里放了药送进这里的事,那会儿她喊得撕心裂肺求她行行好放了自己,但姚重菊却说她会感谢自己的,清白算什么?一旦知道躺着能得到一切的滋味后,她会比自己还疯狂。
还说她要不是自己外甥女,决计不会便宜她的,毕竟齐化雨可比渡津卫夫人的能量更大!
她迷迷糊糊中觉得下身很疼,她仰起头只看到层叠堆积的肚腩和一根苦瓜样的棍子,微微凸起处还粘着血迹,然而才是男人的声音,喟叹满足,到最后男人都衣冠楚楚,袖口都未解开,亦没真的对她做什么,将人暴力地拖进浴缸,扔给她几片纱做的布料叫她穿上走出来。
但药效使她脑子昏昏沉沉,因为没能做出反应便挨了两个大嘴巴子。
疼痛叫她立刻懂得了察言观色,她再顾不上羞耻,就那么在房间里按照一本花花绿绿不堪入目的画册上女人摆出的动作,或站,或蹲,或别的难以启齿的姿势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夜。
而那个眼神锐利,两鬓微斑的男人拿着皮带的坐在木质沙发上只眯着眼看了一整夜。
钟如意的走神令齐化雨不高兴,肥大的巴掌毫无征兆地按在她后脑勺上,冷声呵斥道:“没大没小,见了长辈怎么不问好?”
姚重菊却笑着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将一条绸缎状的丝织物塞进手提包里,“如意可不是这种没礼貌的孩子,我是她姨妈我知道的。老齐,你别和孩子一般计较。我先走一步,咱们说的事别忘了。”
她身上徐娘半老的风味又岂是小姑娘能够比拟的?齐化雨果然闻言笑了起来,伸直了手臂掀开茶几上的一个铁盒子,里头整齐码着两排手指粗的雪茄,他熟练地拿起一根叼在嘴上。
姚重菊风情万种地走过来,熟练地拿起蓝丝绒线盒里的纯铜制绘有Lucky Strike图案的Zippo防风打火机为他点上烟。
两人之间的默契十足,一颦一笑都带着暧昧勾人的氤氲气息。
钟如意脸色难看,站在齐化雨身侧一言不发。
这时,有保姆垂着头快步走过来轻声道:“齐厅长,您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是那部红色话机!姚重菊眼底迸出一抹喜色,忙看向齐化雨,齐化雨撑着手臂站起来,个头不高,弯腰看不到脚趾头,常年的肥胖使他血糖血压都居高不下,他喘着大气笑道:“阿菊,还是你命好,老天爷都喜欢你。擎等着吧,哥哥给你挣个出路。”
姚重菊娇笑道:“慢着些走,不急。”
“别走啦,乖,和如意一块上楼等我,我陪你们姨甥女两个人玩会儿。”齐化雨背着手淡淡吩咐了一句便扬长而去。
钟如意脸色一红,然后惨白。她咬紧下唇看向姚重菊,难掩眉心的郁色不快,“姨妈,既然介绍给我了,您还掺合什么呢?”
姚重菊心里冷笑着,暗嗤她是个蠢货,还真把一切都押男人身上。她拿起另一根崭新的雪茄,慢条斯理点上火,语重心长道:“傻闺女,一会儿多学着点,在床上要懂得欲擒故纵和拒绝,不然齐化雨不用半年就能给你玩残了。”
她上下打量了眼钟如意,鼻尖微动嗅了嗅,神色微冷道:“你气色不太好,打胎了?不,这才一个月,应该没那么快怀上。那就是塞什么脏东西进去了?还是被……”
“姨妈!”钟如意打断她的话,耳尖滴血,下意识拿包遮住□□,色厉内荏道:“他有多少花样玩女人您不知道吗?问我做什么?我已经毁了,我不可能嫁给我心爱的男人了,您高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