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还不忘给客厅里爷爷的牌位上炷香,这也是阿泽每次下地前的惯例,希望爷爷在天之灵能保佑自己平安归来。
走到门口前,想了想,阿泽又停了下来。
这次的斗真不好下,而且还有个一看就不太行的少爷……
啧,麻烦。
放下准备开门的手,重新回到卧室,阿泽从床脚的暗格中取出一把匕首绑在右侧小腿上。
等阿泽下去时,已经过去了近半个钟头,但下面的人却没有一个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
“走吧。”将手里提着的冰啤酒递给潘叔,阿泽背起自己的背包。
坐上车,阿泽便闭了眼睛靠在车门上休息起来。
时间紧迫,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用来休整,目的地却又异常的凶险。无论如何,只有良好的精神状态才是顺利回来的保证。
作为老手,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除了负责开车的伙计是不下去的,剩余几人也是上车后便靠着椅背小憩起来。
虽然闭上了眼睛,可是阿泽并没有就这么睡过去。
这次的事有蹊跷,先不说潘叔这个老江湖也会违背常理,在准备不充足的情况下就行动。单就那个叫做白兰的少爷,看起来就很弱的样子,结果还是这次下斗的提议人!
还有爷爷的笔记……
笔记上关于这个斗记录的不多,只有寥寥两、三行。估计是从哪个不知名的古籍里抄录下来的,都是些艰涩的古文。
阴阳半分,顾曰为平。阴入,绝。阳入,绝。私为绝处,乃不知,绝处逢生。
匠人营城,方九里,旁三门,其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寻经而走,不积跬步,以至千里。及为池沼,泽及枯骨。
脑子里一个一个字的回想了下笔记上的内容。
前半句大概是,这个墓,一半阴一半阳,所以叫做平墓。然后要从阴面进去阳面出来,才有活路?应该是类似于奇门遁甲中的生门和死门,而下面的九经九纬大概就是破解之法了。
口说无凭,具体情况也只有到了地方,看过确切的环境才能判断。
放下心思来,阿泽便没再想墓的事情,眯着眼睛转而打量起那个叫做白兰的青年。
白兰,白家人?
对于白家,阿泽其实并不怎么熟悉,仅有的接触便是和潘叔的几次合作,嗯,大概也不算是合作,确切的说应该是被雇佣。真正熟悉的人也就只有潘叔和那几个经常下地,所以白家内部的事他倒真一点也不清楚。自然也就想不明白,白家如此匆忙下墓的目的是什么了。
不过,这次的事……还是多叫些人帮忙吧。
想着,阿泽睁开眼睛拿出手机给几人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们有大买卖,在九华,有时间的就拿着东西过去,动作要快,并多带些辟邪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