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愿意,我就停下,我会停下的。”
轻轻亲吻着滚落的泪痕,江舟被酒精冲击的意识找回了几分清明,心不自觉的抽痛,声音也越发温柔,回应她的是一个火热的拥抱,她甚至能听到胸腔中,狂乱的心跳。
“姐姐......姐姐是个小哭包。”江舟的声音刺激着大脑,也刺激着沉睡已久的灵魂,慕白芷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在欲望中挣扎,在快感中沉沦,枯萎许久的花再次绽放,她已经懒得再去思考其他,也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其他,江舟太疯太霸道,没什么经验就凭借着年轻和力气,几乎要把她拆散了,剁碎了还不满足。
“禽兽。”最终慕白芷只有力气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意识便朦胧困倦到无以复加,任由黑暗将视野尽数吞没。
放纵是人作为生物的本能,是压制之后泄洪时的滔天之水,洗去了浮沉却也撕裂了伤口。
慕白芷嗓子已经哭哑了,并不是不愿意,只是压抑许久的东西忽然被释放,埋葬其中的伤痕与脓血便也不受控制的上涌,有点疼但总好过继续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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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光透过为拉好的窗帘肆无忌惮地闯入屋子,大片的金色有些刺眼,房间里很安静,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只留下凌乱的枕被,和满地的纸团提醒着昨夜的疯狂。
欲望失控后的疯狂。
想要起身,腰部却传来了发自骨头的酸,嗓子干的厉害,想说话传出的声音却哑得吓人,拿过手机想要看时间,却发现已经关机了,出门匆忙也没看剩余电量,昨晚那个情况恐怕也没人会想着充电。
“江舟......”想要出声奈何实在哑的厉害,最终只能是揉着酸痛的腰,扶墙起身去穿衣服,没找到,心底不自觉的有些慌乱,撤了浴巾过来准备先找充电器,房门却在此刻被打开。
提着食盒的人与她四目相对,沉默片刻却从不知何处吹来一阵冷风,慕白芷不自觉地抖了抖,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冷得嘞。
“哦哦,不好意思。”江舟赶快进屋,反手关上房门,把餐盒放在桌子上,转头间慕白芷正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伸手想抱,又担心身上的寒气只得作罢。
“你......去哪了。”似乎是没话找话,慕白芷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哑得吓了江舟一跳,忙着去包包里拿水杯给人润润喉咙,瞥了眼裸露在外的冷白色皮肤上,有些扎眼的青紫色,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闪躲。
昨夜太过疯狂,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留下了多少痕迹,不经意瞧见便又勾起了夜里的记忆,那冷冽之下潜藏起来的炙热令人难忘。
“疼吗?”轻声问了句,视线又瞟了眼慕白芷的手腕,红痕未消。
这人没什么技巧,全然凭着一股子力气横冲直撞怎么可能会不疼,偏偏这人还玩上瘾了,压着双手不让躲,也不知是醉酒了胆子大,还是真有些特殊的癖好。
“......”慕白芷撇开脸,低着头不说话,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却是越发的红了。
“我......我下次轻一点。”江舟看她不说话以为是生气了,觍着脸凑过来抓住手臂晃了晃。
慕白芷一怔,莫名的心虚,随机没好气的瞪了这人一眼,开口“我衣服呢。”
“哦哦。”似乎是才想到这事般,江舟从提着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塞给慕白芷,“昨天的衣服脏了,我拿回去洗了,这件衣服是我的,我们俩身材差不多,你先穿。”
“......”接过衣服刚想要换,抬头却间这人直勾勾地盯着,脸上红晕更浓郁了些,抬起指头戳在脑门,“转过去,不许偷看。”
“我没偷看!”捂着脑门,江舟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得意洋洋地开口,“我光明正大的看。”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不要脸,慕白芷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虽然该看的也都看过了,但真要当着江舟的面换衣服,她还是拉不下这个脸来。
“转过去!”伸手又用力戳了下额头,终于是把这个家伙戳老实了,想了想却还是钻进了被子里,用极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
把还有些凌乱的发丝简单整理,慕白芷坐在床上,看着反骑在椅子上的江舟,对视片刻之后却又不约而同地挪开了视线。
良久,还是江舟率先开口,声音有点大,还有点颤抖,却格外认真,“姐姐,我会对你负责的!”
“......”身子明显僵硬了一瞬,慕白芷头埋得更低了些,轻咬嘴唇沉默良久才轻声开口,“江舟,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我们只相处了短短两个星期,我,我不好的,我......”我配不上你啊。
话到嘴边却难出口,也终究无法出口,脸颊被力量强行转了过来,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清面容皮肤上细碎的绒毛。
吻,轻缓地落下,技术明显见长,攻城掠地之下瞬间便已经让慕白芷节节败退,最终只能如落入蛛网的飞虫般,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当两人终于喘息着分开,耳边却又听到江舟那得意洋洋的声音,“怎么样,厉害吧,我看视频学了一个早晨。”
这家伙,还真是......
面色红的快要滴血,想要撇开头不去看她,奈何又被强行转了回来,缓缓靠近的瞬间额头轻触,呼吸交缠,江舟带着炙热的声音传入耳中,
“姐姐,相信我,你很厉害的,真的很厉害的。”她轻声说着,笃定而温柔,“所以姐姐,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