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他吞咽了魔药,缪戈甚至在合上他的嘴以后,掐着他的喉咙一点一点顺了下去。
“说真的,和鬼一同作乱的人,也不只是你一个,我见了好一些人,在我发现捅我这么一刀的不是鬼,而是人的时候,我并不生气,让我生气的仅仅只是你鬼杀队队士的身份而已。”
“可我也是队士,你不要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帮助你,就像是现在,我会帮助你,克服你的胆怯。”
话音落,灌药的手倏然收回,整个人顺势而起,后退两步,解开了约束全身的魔咒,控制只落在了四肢上,以防备对方的突袭。
“现在,你可以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队士匍匐在地,咳了好几口,甚至将手指伸入喉咙之中都没能把药水在吐出来,又没有感受到除了恶心的药水味道之外其他的痛苦,一时竟觉得自己逃过一劫,颤颤巍巍的抬头。
“我……我是为了救……我是因为鬼跟我承诺了只要我帮她捕猎,她就帮我得到更多的人,比我做队士,多的多。”
话说到一半,谎言就变成了真话吐出口,听到自己说了什么的队士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看向灌下药水的人,
“那确实没有冤枉你,请你切腹吧。”
“不要……不要……刚才……刚才都是……”刚想说刚才都是谎话,忽然意识到自己只能说真话的人立刻跪在了地上,百般求饶:“放过我,放过我,我真的不敢了!我……”
“身不由己。”
缪戈并不打算在浪费时间,魔咒甩开的同时后退好几步,一直退到了距离圣母像阴影不足十英尺的地方。
背后的目光如那天烫在身上的刀刃一样滚烫,让人觉得难以忍耐,衬的眼前的人却如同泥巴蟾蜍和虫蚁一样软弱又让人恶心。
衍至于夺魂咒的身不由己有着它最可怕的地方,它能控制之人绝大多数的行为,却不会控制他的感知和意志。
就像是现在,魔咒控制了他脖子以下的部分,使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剑士抓紧了自己的残刃,掀开的腹部的衣服,对准了上去。
而喉咙以上的部分却因为吐真剂的控制,连撒谎都做不到,只能疯狂哭泣着求饶。
很快,就连求饶也做不到了。
“封舌锁喉”
觉得他太吵,捂住耳朵也无用的巫师再次附送了一道咒语给他。
月光隔着破碎的天窗撒了缪戈满身,黑衣浅发的巫师站在散碎的月色下,像是误入人间的精灵——只停止到,即便退后了好几步,切腹伤口溅出的血液依旧洒满衣摆为止。
而眼睁睁看着他切腹的人对此没有产生任何情绪,依旧平静的挥动魔杖,解除了魔咒,看着痛到无法发出声音的队士,半晌,从齿缝里挤出一声嗤笑:“我对你的帮助,就到此为止了,非常高兴看到这位先生能坚持自己当初入队所承诺的事,也希望先生你多多保重。”
“能认识先生你真让我高兴,希望我们还有的机会。”
语气平静,平淡无波,仿佛不是在于人讲话,而是在背诵什么固定的课文一般。
说完,甚至毫不在意对方的反应,转身向圣母像下看去。
女孩战战兢兢的从新缩进了阴影里面,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点声音惊动可以让他人违背自己心意去切腹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