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崔季行也不知道盯着林鹤清的睡颜看了多久,在他睁眼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林鹤清先对他笑了一下,又闭眼缓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顺着摸了摸自己枕的那只手,冰凉凉的,也不知道麻木了多久了。
他坐起来,把手拉到身前,给他捏捏,手的主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乖乖的配合。
“我们到这多久了?”
崔季行被提问,状似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然后给出了回答:“不知道。”
时间过得太快,光顾着看他了,没注意。
林鹤清停下动作,支起一只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他,略带疑惑地问,“好看吗?”
彼此都是刚刚解开心结的恋人,又才有过肌肤之亲,根本看不够,更何况承受这样明目张胆的诱惑。
崔季行现在看着他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像是勾、引,像是挑、逗。
情不自禁地把人拉到怀里,盯着、看着,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目光也变得越来越深沉,如有实质地压在林鹤清的身上,无声地给出了答案。
林鹤清眼中的疑惑散去,要笑不笑地看着他靠近,在将亲未亲的时候,突然侧开,饱含欲.念的吻落到了他的脸颊。
得不到满足的人受到了捉弄,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受挫,委屈地靠在他的颈窝,不动了。
才怪。
不安分的手仍旧在四处游走,顺着他的肩背不断揉捏,不轻不重,最后安静地停留在后腰上,轻轻揉按。
林鹤清心思得逞,笑着任他按了一会儿,才微微转身止住他的动作,轻轻摸摸他的脸。
然后在侧脸上同样的地方,落下一个吻。
崔季行挑挑眉,求证似地看着他,“补偿我?”
林鹤清笑而不语,只是朝他身后的湖示意,“去看看?”
平静无波的湖面,与之前来看的时候,没有任何差别。
“之前我提过羽门为魔道引路的事。”
毫无预兆的开口,背道而驰的话题,但崔季行很快就联想到了前因后果,“重回谷在这湖面之下?”
林鹤清的轻松收敛了一些,回答的很保守,“我不确定,这次来,是带你来验证这件事。”
“羽门为什么会知道这里?”
这是一个被忽视了很久的问题。
焕光树隐世不出三千年,虽然一直被追杀,但从未有人能真正地踏足传说中世代盘踞南面的重回谷,修士们所捕杀的焕光都是因为贪玩和好奇而偷跑到修真界的。
所以魔道才需要人引路。
那羽门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呢?
林鹤清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通过它,来推测答案,“这是羽门的掌门玉佩。”考虑到崔季行的失忆,他又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块玉佩的来历。
没想到却把崔季行的关注点带走了,“他把这个送给你,他喜欢你?”
林鹤清的表情有些困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崔季行两次看见这块玉佩,都能问出这个问题。
他的沉思,无形中也给了崔季行答案。
然后他沉默了一会,最后又感慨的摇摇头,自我开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语气还满大方的。
随后他善解人意地抓住林鹤清的手,跟他十指紧扣,漫不经心地让他继续说。
林鹤清看着他的动作,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自己的思绪,“之前我以为他留玉佩给我,是因为凌宇的事,但现在我才发现没那么简单。”
“那日,焕光前辈说,我的命在因果之中。我一直在回想,试图猜测出这个因果,然后我就想到重回谷的变故。”
他看着崔季行,语气变得有些沉,“那是我遇见你的因,也是修真界变故的因。而这一切绕不开羽门的引路。”
“所以你想到了这块玉佩,找到了线索。”崔季行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主动把话接了过去。
林鹤清颔首,“这不是普通的玉佩,它内含此地妖兽的内丹之力。”
若非前几日叮嘱让玖攸收好妖丹,他也不会那么快察觉到玉佩的异样,以及它跟妖丹之间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