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爱人生物钟的斯德降低室内温度,定了个闹钟后检查起林青落在外面的的作业来。
“几点了?”
意识回笼,房间一片寂静。
夜幕降临前特有的蓝调时刻拓印在窗帘上,平白生出一抹孤寂。
回想起备战期末考试毫无用处的晚自习已被取消,林青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他张张嘴,这才发觉下午一滴水未进,喉间如今干疼得厉害。
揉了揉因深度睡眠而发烫的脸颊,他撑着意识穿好拖鞋,准备去厨房倒杯温开水。
也不知道斯德在不在家,他思维发散地想着,刚打开门就与端着温水的男人碰面。
“睡醒了?”
斯德指尖生出一个白色的光球将水杯稳稳托住,自己则是抱住散发温暖朝扑过来的人。
感受到怀里人对自己的依赖,斯德不禁失笑,有些嘴欠地开口:“想我了?”
“你身上,怎么有一股野男人的味道?”
骤然清醒,林青缓缓从斯德臂膀里抬头,在后者愣神的功夫里快速召出悬挂在阳台的青鸾。
不断冒着寒气的剑刃悬在自己的脖子上,林青表情变得凶狠,一字一句开口:“说!”
脑回路慢一拍的斯德不清楚状况,愣在原地还在思考刚刚那两句话的含义。紧接着,他用三分心寒,二分不可置信,一分愁苦和四分林青看得出的窃喜盯着他,不搭腔地来了句:“你吃醋了?”
“……”
神经病,谁要听这个?!
靠近脖颈处的刀口又近了几分,杀意让斯德不自觉的兴奋起来,他的眼睛变成兽的瞳孔,一眨不眨盯着林青。
林青从他怀抱里挣脱开,抓住剑柄就要往他的下半身砍,一边挥剑一边破防:“我就说这东西留不得!”
完蛋,玩笑好像开过头了。
斯德用出私下练习已久的空手接白刃挨住了这一刀,嘴上连忙解释道:“听我解释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但是不改的林青将剑随手往地上一插,双手叠在胸前气鼓鼓地坐回沙发上。
脱离危机的男人松了口气,小心翼翼试探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味道是我跟人聊天不经意间蹭到的?”
林青冷笑,“那你跟他聊得有够久啊?”
“这么骚/包的味道,亏你也闻得下。”
林青眯着眼睛,语气越来越冷,四周的温度都因他的话而降低几分。
你身上的香气从小到大都没换过,这么说未来的你真的好吗?
斯德汗颜,但是不敢反驳。
小白看到这个世界的林青登场,连忙攀附在他的腿上开始叽叽喳喳地告状,一边哭诉一边拽着他的裤腿往侧卧方向拉。
虽然听不懂,但看斯德逐渐不好看的脸色,以及小白充满委屈的叫声,林青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想给对方一个机会。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他在这呆了多久?”
本就是诈一下的想法,倘若他把事情经过全给自己解释,林青到也不是不能选择原谅斯德。
当然,是在他把那个浑身骚包的野男人套麻袋揍一顿外加把这个臭龙阉了之后。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准用上。
闻言斯德突然紧张起来,在长发青年的注视下结巴开口:“没多久,也就……一个小时的样子。”
啪嗒。
脑海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断为两截,林青深呼吸,起身,一气呵成地抽出立在地上的青鸾架在斯德的脖颈上,“还是先把你阉了。”
“不是,还有其他人在!”
见情况越描越黑,斯德有些泄气地对紧闭着的侧卧门开口:“你们到是出来说句话啊。”
门被打开,伴随成年男人幸灾乐祸的笑声,林青收回剑,有些警惕地盯着他们。
'林青'从'斯德'身后走出,笑意晏晏地看着七年前的自己,举着一袋薯片打招呼:“hi,小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