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层层消音魔法,斯德在门口都能听见那嘹亮接近嘶吼的哭声。
……
他将扭头将目光投向浑身僵硬的希利尔好友。
“咳咳,那个啥,他在家不是这样的。”好友尴尬地咳嗽两声,无力辩解道。
总不能说这是自己国家特殊的一种歌唱方式吧?
这也太离谱了!
像打鸣的公鸡突然被人用力掐住脖子,房间一下变得安静起来,兰迪撩起头发将耳朵贴近门面,冲两人摇摇头。
白噪音里多了几下敲门声。吱呀,门被有些矮小的伊莱扎打开,在余光扫到外面的人影后他有些畏缩地将门缝拉大。
林青不耐烦地从口袋抽出两张纸丢在大汉面前。听见动静的他斜了眼来人,收起桌上本子就拉着伊莱扎往外走。
羽毛一样的纸巾缓缓落在希利尔的手背上,他吸了吸鼻子,含有泪水的眼睛露出一瞬茫然。
这里,怎么有龙的味道?!
“……林,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身后的目光好吓人啊!伊莱扎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低头看向二者相交如同烙铁般烫人的手。
林青嗤笑一声,意味很明了地说:“我管他?明天就把他踹了!”
在斯德拒绝回答问题并交给自己一个死人反应时,林青就已经填满并提交好申请换宿舍印件——不仅如此,他还专门写了一封用来控诉舍友养宠物不负责行为的信。
为了不让自己有一丝反悔机会,他当机立断和同窗好友报名了一个长达七天的郊外研究项目,主打一个忙到头晕不让自己内耗伤心。
有钱有颜的外国人那么多,林少爷不差这一个!
话是这么说,可实际……
“他这么对你,这你都不分?”
屏幕内,身着粉色棒球服的网友一字一句开口。林青捏着鼻子不说话,要不是会突然出声纠正他的发音,应不语都要觉得他搞个假人来敷衍自己了。
“你就算不呼吸憋死他都不会来找你,”猜到某人幼稚的行为,应不语冷笑,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哪有惹对象生气还不哄的?”
“对啊!”
“而且还装神秘说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不就是排外吗?”
“对啊!”林青疯狂点头。
“遇到事就哭,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没有一点男人气概!”
“对……你是不是在评价我的X/P?”
“所以就应该分手!”
“对额、好吧,分手……”
在某人的死亡凝视下,林青眼神闪躲光速改了口。
“现在,你要做的是把你的行李从前夫哥宿舍搬出去,然后光速找下家打脸这个男人。”应不语合上电脑,镜片折射的蓝光被暖黄的灯光取代。
他缓慢开口,告诫林青:“小林子,你要记住,男人不合心意就得换!”
“懂了,小哑巴。”
林青这人就喜欢蹬鼻子上脸,应不语稍稍示弱他便开始搞少爷做派了。
“不是我说,你还是闭嘴的时候可爱。”
这语气,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仿佛刚刚被骂半个小时恋/爱脑不敢反驳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看你病得不轻。”应不语冷哼一声,把视频通话挂了。
……
挂断电话,漆黑的屏幕反射出林青略带哀伤的神情。他深呼吸,收拾好心情后打开列表准备烦下一个好友。
一晚上,他都在‘分分分!’和‘其实,有时候他人挺好的’思想中跳跃。
最后,还是自己的傲气战胜了恋爱脑。他从沙发上站起,对着拉黑他三个联系方式外加四个小号却忘记把大号短视频软件拉黑的应不语发消息:
【小林子:你放心吧小哑巴,我这次必须晾他个五天!】
已将【小林子】ID更改为【死恋爱脑】
应不语翻了个白眼,看了眼接近早八的时间,手机关机进柜子里休息。
这下,谁都烦不到他睡觉。
横跨不同世界,纽带的另一边。
林青把气得从床上跳下来,穿上衣服就要御剑飞来的护犊子小队拦下。
其实在屏幕里见到两人面时他的小情绪就已经舒缓了许多。特别是在听到洛云要把斯德龙筋拔下来当橡皮筋跳时,他躺在床上捂着肚子,止不住地发出笑声。
“龙种不一样,龙筋长度也不一样啊,怎么可能一整条都扒下来?”
思考到这个问题,屏幕里的三人齐齐陷入沉默当中。
林青是无语,无语另外两人是真思考了起来!
他扶额,语重心长道:“现在是法治社会,龙被杀到身上都带编,别想了。”
洛云将自己的玲珑剑收好,仰头思索道:“老头子气已经消了,这几天正超不经意地表露出对你的想念,读完就回来吧林崽?”
林青点头,“当然啊,我还要考符修教师资格证呢。”
“都不敢想林青要是真考上当老师,他的学生会有多惨。”王锦幸灾乐祸道,这个时间段他正窝在自己的御兽空间挨个给宠物剪指甲。
镜头最下方时不时出现一只毛茸茸的耳尖,那是王小宝够不着镜头,急得一直起身一直吭哧吭哧叫。